閱讀悅讀/嗜讀試讀 俱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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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閱讀並發表作品︰神秘回聲(皇冠文化) ,狼圖騰(大陸長江文化), 紅顏亂(樸實文化), 時空旅人之妻(商周出版), 我回來尋覓你(皇冠文化), 時空旅行社(大塊文化), 深夜加油站遇見蘇格拉底, 順流而下(春天出版), 因為我愛你(皇冠文化), 然後呢(皇冠文化), 最後期末考(大塊文化), 在天堂遇見五個人(大塊文化), 最後十四堂星期二的課(大塊文化), 愛畫畫的塔克, 活了一百萬次的貓. 尚未發表試讀心得作品︰瓦特希普高原(高寶書版), 讓愛走進來, 1920魔幻女孩, 分手信, 救救我, 她的對稱靈魂, 八月雪(高行健), 等待(哈金), 神經外科的黑色喜劇, 香水. (附註︰這些書敝人大多已看完,只是一直沒有支快筆將它們完成!我答應愛護敝人的讀者儘快完成試讀心得。謝謝您們耐心的『等待』。)

2009年6月26日 星期五

妳愛我以比較多,還是愛自己多一些﹖


妳愛我以比較多,還是愛自己多一些﹖

作者︰初曉陽


一天長子連問我兩個問題,「媽,妳愛我嗎﹖」我毫不猶豫地回答他︰「非常愛你!」
他再問︰「妳愛我以比較多,還是愛自己多一些﹖」
這下子我想了好一會兒,最後我認真地回答他︰「我好像比較愛你。」
他說︰「我也是這麼認為。」
這下換我愣住了,他怎麼知道我不夠愛自己呢﹖
天父賜給我一個什麼樣的珍寶!﹖他竟然看出我的「用心」﹖
這個母親當得多麼榮寵!
我要謝謝天父在我人生跌跌碰碰的過程裡,有這麼個貼心寶貝與我相伴,謝謝你!我的愛子!
母親的肩頭似乎在頃刻間輕省了些。

古宅奇緣 第六章


古宅奇緣 第六章

作者︰
艾情



最美的感覺總在半夢半醒間,讓人忘了現實的粗鄙、缺憾,浸淫在恍如在似假還真的意境中。
柳涵湮覺得自己彷彿被催眠,說不出的舒服與安適,似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讓她寧願越沈越深....
好夢正酣的美麗女人,像座不設防的城池,誘惑著喜好探險的男子,忽略可能有的危險毅然闖入。
風逸揚早在天際依稀蒼茫,屋外的松、喬木仍眨著倦眼的初晨就醒了。
有些人必須藉由長睡、深睡才能神采奕奕;而一個練家子,只需淺眠就如重新加上火油的火把,再次燃燒。
風逸揚屬於後者。
春寒料峭,東方魚肚白逐漸亮起,風逸揚「無心」撞見他的小妻子,安靜地綣偎在自己的身旁,頓感到久蟄沈睡的心,火辣辣地甦醒,亦如鐵樹不開花,一旦綻開,無人能止、無力可阻。
他側著身睇睨身邊的柳涵湮,再次心旌揚動....
好一絕美仕女圖!瞧那雙頰淨如出水芙蓉,膚若凝脂,鼻似高樑,紅菱小嘴如輕雲蔽月,勻襯的呼吸、氣吐如蘭,尖挺的柔胸似可停泊久憩的港灣,連那忽蹙忽斂的眉頭,也如音弦起起伏伏、勾動人心....真個是美如謫仙啊!
他近似膜拜地低下頭....
一任熱情在唇齒間放縱,輕淺的吻卻讓自己無可救藥地陷落....
環住嬌軀,驚心動魄的需索著,也震撼半寐半醒、全身虛軟如泥的她,霎時兩具火熱的身軀交纏再交纏,擦出點點星火。
柳涵湮驀然從騷熱中眨開星瞳,波光中有迷惑的渴望,還有她不明白的某種情緒。
他僅是笑臉一現,勾引她再度閤眼,濃重的喘息,伴隨著壓抑不住由心底升起那股異樣的躁熱,她不禁呻吟,不知怎麼澆熄全身火辣辣的熱,不自覺地將嬌柔的身子貼近他。
這種密和感,讓風逸揚全身狂馳飛騁了起來....
一個翻身,他密密實實地將她按在床頭,居高臨下地徵詢迷離的她,是否願與他天地同遊?
半啟的唇、微喘的胸已給他答案,他滿意地笑了....
再次撫身,這一次,他的手輕柔了許多,技巧地解開前胸的盤釦,一顆、一顆的釋開,只見白似雪的肚兜昭然若揭地誘惑著情緒高漲的他;喘息的酥胸,透過白綾肚兜更甚裸裎誘人....
「湮,」他咽啞地輕語。
「嗯---。」她本能地將手攀上他的頸,輕輕勾著他挨近自己,彷彿這麼做才能抒解全身的灼熱。
他的唇再次印上....
磅礡的情潮倏然浸向她的四肢­百骸,發狠地撞擊著她的胸臆。裸裎以對的男女,居然在純感官的悸動之外,有了不同的意義,是一種近乎雋永的感覺,在心中擺盪....
無論如何,他再也放不開她了。
這個女人要命地惹他專注,甚至潛在地命令他只能凝視她、想她,其他事都不許去做、去想!
火熱交纏的身子,已如煉鋼的熔爐,幾近最後關頭,怎麼也回不了頭,卻在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中,嘎然停住身子。
「大少奶奶!不好了,大少奶奶---我們找不到大少爺---老爺他---大少奶奶!」柳眉的聲音在門外驚慌失措地喊著。
「我馬上來。」她嬌喘著,臉上還有宕延的失落。
風逸揚一眨眼的功夫已將衣衫繫好,並為她罩上晨褸。他手上那道鮮活的齒痕,卻在他為她扣上盤釦時印入柳涵湮的眼底,詫異與驚駭同時刺入她的眼、她的心....
「這裡怎麼回事?」口氣冷涼,令人猜不出她是怨還是怒。
「這....?」他忙著掩飾,「一日逗狗,被咬了。」
「狗?」她委實不信。
以他的身法,畜牲怎傷得了他?
他看出她的疑惑,不急不徐地說,「小娘子,妳聽過一句話嗎?『只有最接近你的人或畜牲,才得有機會傷你!』因為---你不設防。」
這答案鏗鏘有力,雖不能全然令柳涵湮盡釋心中疑惑,倒也令她無從反駁。
催促的門聲再次傳來,也打散二人的對峙,「大少奶奶---。」
「來了。」是風逸揚開的門。
「啊---少爺。」顯然柳眉沒料到行蹤不定的風逸揚會「出現」在這兒。
「我爹他怎麼了?」他問得心平氣和。
對於他爹,他總是無法撤去那份怨!
「柳眉,公公怎麼了?」柳涵湮面露焦慮地問著,這也化解了他們主僕間熱頭冷尾的氣氛。
「老爺他....好像不行了。」柳眉聲音哽咽,似乎快哭了出來。
「我爹,什麼不行了?」他的心瞿然抽痛,為什麼?他無暇弄明白,「走!」他執起柳涵湮的手,疾疾地往風清渭的臥室奔去....。


☆ ☆ ☆


朝陽已萬丈光芒地釋放它的的澤亮,但風清渭的寢室卻如蝙蝠的黑洞,一片漆黑,陰臭隱隱的從地底冒出....
以前他娘還在世時,這屋子每天總是置放著馨香葛蘭一束,几淨窗明,不時還可聞到裊裊茶香或檀香瀰漫其中,從不似此刻般糟糕!
丁翠蘋也是個女人,可以將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光燦照人,為何唯獨不打理這房子?
難道....她不睡在此?
風逸揚胸中費解的疑問,越圈越大,似乎有了某些定奪。
「來人!」他凌厲威嚴地喊道。
「是!」柳眉及福伯欠身應道。
「為什麼沒人替老爺打掃房間?就算丁翠蘋瞎眼見不到這凌亂、或是她喜嗜豬眷而居!但我爹不得受到如此對待!」他憤怒的視線已被猩紅的烈火遮蔽,再也看不到光明。
福伯、柳眉倏地下跪,一臉無辜,「少爺,不是我們不清掃,而是二夫人說她會打理,又說老爺身體不好,不要開窗打簾,以免遭風寒。」
「不准叫她二夫人!好個居心不良的女人!給我把窗門打開透氣!而且將那壞心的女人給我抓來,我倒要問問,這個家除了我爹之外,誰才是風家堡的當事者!」
風逸揚一臉啃人骨頭的凶相,懾得僕人沒人敢吭氣,福伯連忙指揮下人去找丁翠蘋及拉開窗簾。
風緩緩吹了進來,陽光也金燦燦地照得屋內發白。
半寐的風清渭,這才有了點生氣,冷咳了兩聲後,倒也被喚醒,一見自從他娶了丁翠蘋後就不曾踏入他房裡的風逸揚,又喜又悲,父子弄到這種地步,也夠悲涼的。
「爹。」百感交集的風逸揚走到父親面前,悄悄跪在跟前,身為長媳的柳涵湮也跟進。
風清渭只是含笑點頭,像是明白什麼似地,又端視了柳涵湮一眼,欲言又止。
風逸揚讀出他老人家的心思,回過頭,「福伯,你們全下去。」又睨向柳涵湮,「妳也下去吧。」
「是,公公好生休息。」她知道有些事不是她能力所及的,於是悄然退下,衷心地希望他們父子....一切安好。
風清雲淡的早晨,他們父子倆就這麼對視了好一會。
風清渭輕喟嘆道,「逸揚,我們父子好久沒敞開心胸談談了。」
「嗯---。」這一刻他突然悟道,血脈相連的父子關係,不論你怎麼斬也斬不斷。
「你愛她嗎?」意指柳涵湮。
愛她嗎?
這話如醍醐灌頂,讓他怔忡了好一會兒。
風清渭卻以為他無意於她,「不愛她,就還人家自由吧,省得彼此互惹閒氣。」他已經聽見下人說風逸揚這些日子以來,根本沒有夜宿新房,而且二人見面總是爭得面紅耳赤。
女人不就該順從自己的夫婿嗎?偏偏柳涵湮不是這種聽命、認命的女人。
那她走,也許對他兒子是好的開始!
「爹---。」
「放她走,找個門當戶對的好人家女兒婚配,省得街坊鄰居恥笑咱們父子,上樑不正,下樑歪,全找風塵中人共度餘生。」他笑得好苦。
「爹,我不知道自己愛不愛她,但打從我看到她第一眼,就沒有要放她走的意思!既然爹都不怕人笑話,我又有何懼?!」他衝著父親會意地眨著眼笑。
「哈---!我怎麼會生你這麼個兒子。」其實他相當驕傲。
本來只想讓夫子教他四書六藝;沒想到他更醉心於武學,聰明過人的他,讀書不但有過目不忘的本領,習起武來,更是廢寢忘食;對於歧黃之術直逼當代名醫妙手神醫。
父得其子,夫復何求?
若有遺憾,就是他對忠貞激絕的要求。唉!
「爹,你的身體是怎麼回事?」風逸揚執起父親的手。
「我也不知,也許是老了吧。」他根本沒有認真想這個問題。
風逸揚凝神聚目地把著脈,氣弱遊絲,而且還有兩股反常的氣流互相對斥,如此下去,只怕老命休矣。
這等症疾,恐非他能力所及,看來還是得找妙手神醫來救治,只是這會兒他人早已回到五百里之外的千絕江,就算飛鴿傳書,都不如他快馬加鞭來得快些。
救人如救火,他旋即起身,「爹,我去找人救你!」
風清渭一驚。
連兒子都救不了他,看來他病得不輕。既是如此,更應該對他說出壓在心口的話。
「逸揚我兒,別急,坐下來,我有話對你說。」風清渭這一個月來,似乎老了二十歲,古來兮之軀更行削瘦嶙峋。
他聽話地坐了下來,不及不徐地從胸中取出一粒續命丹餵進父親口中。
這藥少說可以延續父親一個月的命脈,夠他來回千絕江。「爹,這裡還有一顆,我走後,如果一個月內不克趕回,你繼續服它,還可以護你一個月的健康,等我回來。」他不敢對父親說,不續服老命不保的話。
續命丹這是多麼珍貴的藥材,風清渭認得那只珍珠白的小藥瓶,它是逸揚從不離身的護身瓶。別以為他老眼昏花,其實他早發現這孩子每晚不見蹤影,不是涉足風月場所;而是濟弱扶傾。
身處刀光劍影中的他,難保不無閃失,風清渭幽嘆地撫著兒子的手掌,並將瓷瓶塞回他的手中,「我兒,我賭你一個月一定回來,你出門在外,風險比我大多了,我知道這是最後一顆,你的心意我心領了。你留下它,只有你存活,父才有生機。」聲音透著壓抑地哽咽。
「爹--- 。」從不知他們父子間也可以這麼和諧地談話,一種超越敬畏、怨尤的感情逐漸昇華。
「我兒,聽我說,我一直都深愛你娘,現在亦如此!也許你會問,那我為何還娶丁翠蘋?問得好,也問得難。也許她沒有一樣勝過你娘,但她願挨著我,聽我的憂、解我的愁。人老了,需要一個伴,也許不是心靈相契的伴,而是有這麼一個『屬於你』的伴;丁翠蘋正是這麼一個角兒,陪我走過風燭殘年的伴!逸揚,有些寂寞不是兒女可以填補或是瞭解的!可笑的是,可以補這個壑口的,卻是你一生中可能最鄙視的第二個女人!」
風逸揚似乎在頃刻間明白了,「爹。」他的喉頭禁不住哽咽。
風清渭又拍了拍他的手,「去吧!爹將老命託付於你。」」
他們父子之間從沒這麼融洽過,風清渭忽然好想多活幾年。
風逸揚起身,「爹,保重!」雙瞳炯炯有神,卻內含盡釋前嫌的愛。臨走前,慎重地提醒道,「除了福伯送來的東西,其他的人,包括丁翠蘋餵服的,全不要吃!切記。」
「她?」風清渭蹙著眉。
她會有什麼問題?
不一會兒,一種出自於對兒子的倚賴,他沒多問,肯定地點著頭。
風逸揚這才安下心,起身往外走去。....
一刻鐘後,風逸揚的屋中飛出一隻信鴿,振翅揚上青天。....


☆ ☆ ☆


夕陽似血,大地嫣紅如密網重重,夜漸漸披上薄幕,黑漆漆地壓來。....

「你說怎麼辦?風逸揚那小子不讓我們接近風老頭!」女子的聲音透著陰冷。
男人冷哼了一聲,「人說天下最毒婦人心,還真的一點也不假。」
「說的什麼渾話!」她沒好氣地嚷嚷,「你就不希望這個老東西早見閻王,然後得到你該、你想的財富與地位?」
「哈!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妳也!」蛇鼠一窩,連獰笑也帶著相契的冷調。
「小聲點,怕沒人知道我是誰啊?!」女子沒給他好臉色看。
「妳說,我們該怎麼做?」男子不動如山地慫道。
「只有福伯才能接近那死鬼,我看這麼辦。」女子在男子身邊低淺地說著,雙眼盡是算計。
「哈!妙妙!最毒婦人心!哈!」男子幸災樂禍地笑著,忽然低首盯著身邊的女子,「將來,妳該不會也這麼對我吧?」眼底的簇焰一閃即逝。
「不會!我只會用更陰毒的方法制你!哼!只要你敢再去打那女人的主意!」她閃著含笑帶嘲的銳利眼光。
其實他哪會將她的威脅放在心底,只是大事未成,仍用得著她,此刻何須與她一般見識!
他相信只要富貴權勢加身,要啥女人沒有?威脅他?下下輩子也搆不著邊!
他忽而迸射出妖詭奇光,森冷而凜冽!卻在乍現的一剎後,立即被他蓄意營造的笑浪抿去。....
一場潛藏的陰謀正在進行,猶似無邊的織罩,埋天撒下。


☆ ☆ ☆


千絕江青青翠翠,滿江碧蓮,綠柳垂岸、繁花似錦,一片午后陽光點點,煞是迷人。一至江心,水連天、天連水,一望無際,宛如平波綠海,盪氣迴腸。
但船中的人毫無賞景之心,可惜了這世外桃源仙境。
「你還好嗎?」柳涵湮深潭般的眼近在咫尺,睇睨著風逸揚。
「嗯。」算是回答。
「我想,公公吉人天相,自有天佑,只待船一靠岸你先行,我在此等你,以免我腳程慢,誤了公公延治的時辰。」柳涵湮持平柔雅地說。
第一次聽見她喚自己的父親為「公公」時,只是代他整其父;而這聲公公叫得是真摯、不掩其心的尊敬,可見她為他「改變」得徹底。
這是否也代表她對他真誠的認同感?
這個想法,驀然如洶湧澎湃的激流,衝擊石岩般地襲心而來,執子之手,望子之容,「湮。」
「什麼都別說,只管放手去做。我不似風中柳絮,一折即斷,我可以保護自己。」她氣定神閒地眨眼,睫毛下跳躍的光點,坦蕩而柔情。
他感動地將她輕柔的摟近自己,什麼話也沒說。
瞭解、體諒正是情愛得以綿長的臍帶,看似奇花帶刺的她,原來柔軟心才是她最引人的一部份,偏偏他狂執的個性,讓他忽略。
征服、報復一直是他行事乖冷的毒瘤,亦以這種方式去得到他想要的人、東西,甚或是情感,從不知道這種不計後果的行為,只會將人心越推越遠。....
她讓他明白柔軟才是和諧的開端。
頃刻間幡然悔悟,旋而將她摟得更緊了。
柳涵湮也在一夕間徹悟,悟得狂斷執拗的咆哮,或癡心渴求一份受尊重的心情,最終只會弄得摧肝斷腸,人去樓空。只有放下,清心照月,才得明月。
初初體識,倒教她暈陶陶地偎近他厚實的胸膛,享受這不含譏諷,沒有慍怒的和諧與溫柔。....
人生就似高低起伏的音階,有人上揚,就有人低下,平和的背後,不啻地存著危機!如果有心人惡意營造,噩夢乍來不是機率,而是定數。
突然,小船上火舌初探,漸漸濃而嗆鼻的黑煙,自船身的隱晦角落,隨江上風陣陣吹來。....
他立即拉著她奔至船桅,將二人的手往水中伸去,以袖吸水,急急叫道,「快,打濕後,掩住口鼻!」
「是煙?」她突然明白船上著火了。
「還有火!」他斂眉眺望那火簇。
「怎麼辦?」她慌了。
不禁憶起她第一次落水就糊里糊塗賣給了風逸揚;此刻只怕也得遁入江中求生,這會兒不知又會發生什麼事?
「來人!來人啊!」風逸揚護著她,一邊嚷著,「船家!船家?」
哪還有人?
他瞿然明白了,這船夫也是陰謀中的一環!
那隱在黑暗中欲置他們父子,甚至柳涵湮於死地的人,早就安排好了,讓他們過不得江,一石二鳥之計,又狠又絕!
是誰與他有這般不共戴天之仇,欲殺他全家?
全家?
這突興之念,倒讓他想起了一個人,他們風氏父子一死,唯一獲利之人!
眸子霎間硬沈下來,閃爍出無血、無靈的絕狠。
火勢越漫越大,一發不可收拾,聞著木焦鐵熔的氣味,似乎還有潛藏著某種蓄意潑灑加速燃燒的液體味。....
看來這人不但要他們死,而且還冀其屍骨無存,毀屍滅跡於這千絕江中!
他抑憤難平地狠犀嚎叫,倏而抱起柳涵湮,「走!」
誰知岌岌可危、險象環生的火船,遍地辣紅,一根根如火柱的船支斷截,橫陳在船板上,為了閃躲從空而降的火桅,風逸揚身子一偏,腳尖點地未成,整個人向火堆倒去,柳涵湮險些被甩了出去。
說時遲、那時快,千鈞一髮之際,他抓回了她,卻讓她衣袂延上了火舌,迅速燒上她的手臂。
「啊---」她痛苦地哀叫,蝕辣之痛,直鑽心肺。
「湮---!」見她苦,他心更痛。
他不加思索地,奮力突圍而出,一躍船桅,投入江心....
火熱的感覺,終於在掀起陣陣漣漪後,稍漸退溫。
然而,這千絕江亦如其名的「絕」!絕見彼岸、絕斷後援,只有漫漫江水,一望無際,不知身在何處。
「湮!」他焦慮地再次呼喚,卻不見她回答。
實在是她嫁入風家無一日好過,不是受冷落,即是受欺凌,食不下嚥常有的事,即使舉箸,也是三翻兩攪,沒吃兩口,原本就單薄身子,再經浴火之劫、江水之凍,要醒來談何容易!
風逸揚捧著幾近涼溫的軀體,心在淌血,原本混濁的心,逐漸明朗,不再猶豫。
他愛這個女人,愛她皮相之下的生動靈活,愛她頑強對抗不平之勢、愛她愚貞只為他一人的傻勁,更愛她體恤柔軟之心!
對著茫茫無際的江心,他仰天頻頻哀嗥,「老天,別讓她離我而去!」
他知就算自己的輕功可以臨江而行,但也走不過這前不見村、後不著店的距離!只能哀告上蒼,大發憐憫之心,有人能救他們脫離苦海。
清冷縹緲的江面,隨著晚風拂來,視線越來越模糊,氣溫也逐漸下降。....
風逸揚端視著手中蒼白冰涼的嬌軀,心口劇烈地撕扯著。
再這麼下去,只怕她會香消玉殞!
誰來救救他們啊!
「湮!湮!別丟下我!」無助的眼神,冷冷地泛在這日漸西薄的江面上。
不知靈動有神,還是天見垂憐,風逸揚似乎瞧見遠方不遠處,有艘小舟緩緩向他們划來,上方還站立了個清逸絕塵的老叟,捋著鬍鬚,看不出那人心在想什麼。
他奮力舉臂,「喂,老先生!喂!請救救我們。」
老叟似乎聽見了,船身飄呀飄地向他們划近。....
風逸揚頓時感到渾身酸痛,原來無岸的恐懼已經攫住他泰半個下午,若不是他以真氣護住懷中的小妻子,只怕他痛失的不只她,還有他遺落的心。
老天有眼!有人相助。


待續 ☆

2009年6月24日 星期三

(七)哥哥也來分一杯羹

(七)哥哥也來分一杯羹 文 : 初曉陽

弟弟一覺醒來,立刻跑到綠葉樹的跟前,望著一顆水果也不剩的樹幹,依稀想起昨晚夢境的提示︰「到樹底下挖寶。記住往樹身後挖!」
「挖寶!﹖挖什麼寶呢!﹖」他低聲說道。於是繞道樹後方,蹲了下去。
他輕輕地拍拍前方的土地,咦!﹖有點鬆動!
弟弟便用手挖掘開來,越挖越深。突然,他摸到一顆圓圓的東西。
難道真有寶藏!﹖
這讓他的心情十分振奮,越挖越起勁兒,結果,他發現這是一條長滿水果的通道,白天曾有的各色水果長滿在這條支幹上,好像沒有止境似地。
弟弟便小心找好裝置水果的籮筐,一一將採擷到水果裝到裡面,直到汗流浹背地裝滿兩大籮筐他才心滿意足停亞手邊的工作。這次他學聰明了,先將產水果的通道重新掩埋起來,然後將這兩籮筐的水果拿到路邊去叫賣。「來買水果喔!」他扯著嗓門嚷道。
果然吸引不少的人來圍觀,也包括昨日嘲笑他的張三。
「怎麼又是你﹖」張三好奇地問。「今天的水果從哪裡來的﹖」望了遠處的綠葉樹一眼。
弟弟一時答不上話來,滿臉通紅。
張三馬上壞心的猜測,「偷的!」
「不是!」弟弟立刻大聲反駁。「當然不是!」
「那又是從哪裡來的﹖」張三緊逼著。
「我們家田地種出來的!」弟弟兄長的聲音途突然從眾人之中傳了出來。
「哥哥!﹖」弟弟驚詫地看著不遠前方的哥哥,眼淚都快掉下來。
張三再也沒有話說。
哥哥倒是端起生意人的架子,旋即喊開︰「今天大特價,買一送一!買得越多,送得越多。」
弟弟一時之間看傻了,有哥哥幫忙真好!
太陽沒下山,水果就全部慢賣完了。
哥哥這時興致勃勃問弟弟︰「你從哪兒弄到這麼多的水果!﹖」
弟弟沒有心眼拉起哥哥的手,「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2009年6月19日 星期五

在天地間有什麼值得我們珍視的﹖

我的長子在河堤騎單車! 這單車可是他的寶貝呢!

小虎的壁虎功不錯吧!

兄弟穿西裝打領帶的模樣很帥吧!


這是我們在美國玩, 並向哈雷騎士隊員借來拍照的!




這兩隻龍蝦大吧!? 不一會兒就成了桌上的佳餚!



是我的長子一歲多時拍的照片! 可愛嗎?! 真令人懷念!






這也是我的長子幼年時的照片! 時間過的真快!!



在天地間有什麼值得我們珍視的﹖
文 : 盧 蘋 攝影 : Darcy Wang

在天地間有什麼值得我們珍視的﹖
就是他們!我的孩子

2009年6月17日 星期三

精油篇


精油篇

二)精油歷史悠久 文 : 崴波工作室


精油的歷史悠久,利用精油來做醫學治療,並不
是始於這幾年英國或法國等歐洲國家的提倡,早在古
埃及時代,精油便已經出現在埃及的歷史舞臺上了。
埃及的歷史有位世界級的名女人,克麗佩脫拉(
Cleopatra )。沒聽過?這很正常,這是她的本名,
少有人知,但一提起她的代稱,可就無人不知,無人
不曉--克麗佩脫拉,就是埃及豔后啦!這位托勒密
王朝時期的埃及女王,雖不甚受其國人的歡迎,卻在
凱撒為擴增羅馬帝國的疆域而攻入埃及,爾後凱旋歸
國時,順道還將這位美艷的埃及女王帶回羅馬,克麗
佩脫拉於是順理成章當起凱撒的情婦。凱撒死,養子
安東尼繼其位,他除接收凱撒的政治權力,也一併接
收克麗佩脫拉,最後還娶她為妻。最後安東尼敗於屋
大維手下,偕克麗佩脫拉遁歸埃及。不過也有一說,
埃及豔后在安東尼死後欲苟延殘喘,曾向屋大維獻媚
。據說這位美艷動人的埃及豔后就很喜歡使用具多重
療效的玫瑰花來洗澡,玫瑰花的療效不少,像是影響
女性生殖器官......,玫瑰花可是有名的催情劑。由
埃及豔后的使用證明,似乎真的很有效呢!
另外,根據考古學家在一九一二年挖出的埃及法
老拉美西斯二世木乃伊,經過科學儀器的檢驗,確定
木乃伊的頭部在當時裹屍時,曾先塗過防腐的香料,
之後再用布疋包裹,這種香料就是從植物中萃取的精
油。
傳說在羅馬帝國時期,羅馬城中便有整條巷道專
門製造買賣精油,精油的風行可見一般。
十六世紀中葉以後,英國社會流行家庭接待客人
的地方,諸如玄關、客廳等處,家家戶戶掛放薰衣草
包,讓薰衣草香味驅趕蚊蟲。當時也有許多人將薰衣
草製成小香墜包,掛在脖子上,讓薰衣草的芬芳氣味
乾爽全身。一股薰衣草流行,風靡十六世紀的英國。
不只是在歐洲,在東方社會中國的藥草記錄中,
香苦草可治療跌打疼痛,山櫻花可調味,茴香可治蚊
蟲咬傷,這些也都是行之千餘年的醫藥療方。東西方
社會不同的是,中國草藥學多半是將植物的葉幹或是
花果搗爛使用。但中國與西方國家同樣是重視植物,
利用植物來從事醫療行為。
二十世紀初期, 經過法國化學學者蓋德福斯(
R.H.Gattefosse )的研究發現, 由薰衣草的花提煉
而成的自然精油具有殺菌及治療蚊蟲咬傷的效果。之
後再經過專家學者的努力,愈來愈肯定從植物莖幹、
果實、或花葉中萃取所得的精油可以用來治療人的疾
病傷痛。
而這股利用植物精油來輔助醫療工作的風潮,也
因為獲得更多的肯定,在西方社會有愈衍愈盛的趨勢
。在臺灣,它也成為流行都會經常交流的話題之一,
不管你信不信它的醫療效用,倒不如先帶著你的好奇
心來認識別有洞天的精油世界。

(三)精油的來源與製造


1.精油的來源
 精油是從各種植物提煉而得,而且每一種植物
可供萃取製造精油的部份不同:桉樹的葉,玫瑰的花
,鼠尾草的花和葉,佛手柑是果皮,經過專業儀器及
實驗檢定,視其有效部位,再用專業技術與機器提煉
萃取製成。
你或許覺得市面上的精油怎麼會一小瓶就要價若
干,這實在是精油來源可貴,取之不易的關係。一公
斤的玫瑰精油需要 6000 公斤的玫瑰花瓣,而至少也
要 8,000,000 朵的茉莉花才能夠製造出一公斤的茉
莉花精油。既然精油的來源與價錢如此珍貴,所以使
用的時候呢,也不要為了求得快又強的療效,硬是不
按照規定,超過劑量使用;恰如其分才能獲得最確實
的效果。
2.精油的製造
製造精油的方式有幾種,最常被運用的有蒸餾法
、溶劑法、脂吸法,還有榨取法。
蒸餾法
蒸餾法又是所有製造精油的方法中,最早被應用
來製造精油,也是最普遍常見的一種。
這種製造方法,是先將確定要用來製造經由的植
物各部位,例如像黑胡椒的果實、檸檬的果皮,又或
是薄荷的花,將這些植物來源蒐集妥當,清洗乾淨,
稍微晾乾,再放進蒸餾器的容器裡。
植物放進容器之後,就用水或者是水蒸氣在蒸餾
器底下加熱,使得這些植物不管是花、葉或樹幹中的
水蒸氣,因此而完全散發出來,並且在蒸餾器裡留下
該植物的精油濃縮液。
但這並不就是精油喔,還要將濃縮液中的水和油
隔離,隔離之後所獲得的油質部份,便是該植物的精
油,再經過簡易的加工製作成罐裝,便是我們在市面
買到的精油。
溶劑法
如果是利用植物的花朵來製作精油的話,大半就
是以萃取法來蒐集植物精油。
怎麼做呢?首先將花朵與石油精以一定的比例完
全融合,泡置一段時間,再一起將混合溶液放到特製
的容器當中。
接著再以電熱的方式加熱前述的容器,以溫火慢
慢加熱,讓混合溶液因此取得一定量的芬芳物質,這
份液體物質就是該植物精油的最原始狀態。
然後便把這份液體物質經過過濾,便會再生成一
份深黑色的稠狀物。接著把準備好一定份量的酒精倒
進這份稠狀物,順同一方向慢慢地攪拌,務必使酒精
能夠充份與稠狀物調合。
待稠狀物溶解至酒精中並冷卻後,再經過過濾的
手續,讓酒精成份慢慢蒸發掉,餘留的物質便是我們
要的精油。
脂吸法
關於精油製作的方法中,最新奇有趣的當屬脂吸
法。這是利用一種特製的脂肪來吸取植物具有利用價
值部位的精油,不過這種脂肪的配方,是各種製作精
油者的最高機密外人還真是無法一窺究竟。
本書所介紹的橙花精油與茉莉花精油就都是利用
脂吸法來萃取精油的。
一旦要利用脂吸法來提製精油,製造者會在乾淨
的鑲嵌玻璃片的木框上先塗滿薄薄的脂肪,再把採集
而來的花朵,假設是橙花,將橙花鋪滿在塗抹過脂肪
的玻璃上,橙花也不要放得太密集,花與花之間距離
疏密有致。
大約經過一天至三十六個小時的時間,橙花中的
精油便會被特製的脂肪給吸收完畢。這時只要將玻璃
木框反置,毋須你動手,玻璃上的橙花便會自己掉下
來。再把玻璃木框反過來,就可以再鋪上其他的橙花
花朵。
當玻璃上滿滿是脂肪吸收的橙花精油之後,便用
酒精將這些精油給洗下來,並予以適當的酒精份量加
以攪拌,經過濾蒸發後,便是橙花精油了。
壓榨法
壓榨法者,顧名思義就是利用機器將植物經由給
壓榨出來。像本書所介紹的佛手柑、橘子及檸檬等,
便都是用壓榨法,從他們的果皮中取得它們的精油。
其實,這種壓榨法早期是利用人為大小均勻的力
道,壓榨出植物果皮中的精油成份,晚近才發明出合
適的機器來壓榨果皮。
同樣是利用壓榨的道理,這兒姑且先教你一招小
小的 DIY 。 檸檬與橘子,這兩種水果都是臺灣冬天
常見的水果,可以將青綠色果皮的檸檬與金黃色的橘
子皮,撥下一小片置於食指與拇指之間,往你的耳頰
方向輕輕地按果皮,你的皮膚會感覺到果皮中有少少
的汁噴射,連同芳香的味道撲鼻而來;檸檬皮與橘子
皮的油脂與清香,讓你全身舒爽,提振你的精神。不
信的話, 就趕快來個壓榨法 DIY ,試試效果如何吧


(四)精油的功能


前面一直說精油好,精油好,這到底好在哪兒?
你一定心頭還是狐疑不已。不說清楚點這精油的功效
,你可能隨便掏荷包來買嗎?以下就為你說分明,研
究與推廣精油者對使用精油的心得,或許你也可藉此
了解為什麼精油芳香療法在西歐國家行之多年受到肯
定之後,也迅速成為臺灣消費者的青睞。
1.淨化空氣
許多精油最被肯定的功效,便是它們具有清淨空
氣,改善汙染環境的功能。當精油的芳香散布在空中
時,它同時也有對空氣殺菌消毒的作用。
芳香療法更進一步還能夠強化肺部的呼吸作用,
清潔呼吸器官等。而呼吸器官的健康與否,也會影響
大腦的作用,君不聞患有鼻竇炎困擾者,就是因為呼
吸器官的不順暢,影響了腦部神經的活動,比較無法
專心致志做事;芳香療法對呼吸器官的保健日漸有功
,同時也能夠牽動腦部神經的作用。
經過嗅覺所吸入的芳香氣味,也會透過鼻腔的神
經細胞,刺激腦部神經。所以說,芳香療法也可以振
奮萎靡的精神,集中注意力,提高工作效率。
2.促進新陳代謝
根據法國化學學者蓋德福斯( R.H.Gattefosse
)的研究報告指出,從植物提煉所得的精油,在經過
八~十分鐘的時間就會滲透到皮膚中,再由細胞外的
組織到達血液和淋巴液,透過血液和淋巴液的體內循
環,會將精油輸送到體內的各個器官組織。
此外,植物精油也能有效地協助排除因細胞新陳
代謝作用,而產生的二氧化碳及廢物。
植物精油經由血液循環的作用,使得體內的細胞
能夠獲得充份的養分,因而植物精油被認為有加強體
內的新陳代謝的特質。
3.促進皮膚吸收
植物精油作用迅速,完全滲透皮下組織,進而與
血液和淋巴進行體內循環。它與肌膚接觸的過程同時
也為肌膚帶來一些變化,包括協助皮膚新細胞的生長
,保養改善逐年老化的肌膚,保濕肌膚,讓肌膚獲得
充足的水份。
植物精油還可以消毒受傷的肌膚,排解皮膚因受
傷而致感染,消腫消炎,增進肌膚的生化活力。
4.完全排出體外
精油經過一段時間後,本身會以排汗、呼氣的方
式排出體外。排出的同時,體內不必要的毒素也會跟
著排出體外。
所以你不用擔心精油在體內停滯,產生不必要的
變化。
由上述四項說明看來,芳香療法對呼吸系統、消
化器官、血液循環,以及神經系統和美容清潔等,都
有相當程度的療效,而且不殘留體內造成副作用。因
而芳香療法逐漸受到醫學界的重視,採用此種另類療
法的人口也愈來愈多。
只是本書要特別強調的是,目前國內的精油產品
多數以消除疲勞、紓解神經及美容清潔等用途為主,
完全用來治療身體內部器官不適的精油,可說是少之
又少。再說,利用植物精油來治療內臟器官,還需要
精油物理治療師的診斷與按摩;但是,目前國內尚未
建立起精油物理治療師制度。
如果你想利用精油來協助醫療行為,建議你先與
你的主治醫生和精油物理治療師共同商量,兩者一同
配合,再決定如何進行醫療。

(五)精油的用法


精油的使用有很多種方法,吸入法、沐浴法、熱
敷法、塗抹法及按摩法,每一種植物的屬性在製作成
精油之後,並不會有太大的改變,只是在使用精油方
法上的選擇,略略影響該種治療效果。
舉例來說,如果你想利用迷迭香精油來提神醒腦
,那你真是選對了精油,因為迷迭香精油可以刺激人
的中樞神經,提振精神,增強記憶力。於此還建議你
最好採用薰香法,讓迷迭香的芳香藉由呼吸系統傳達
到腦神經,請腦神經振作一下;如果你是用塗抹法,
效果可能就沒那麼好。
你可以用吸入法,讓精油的芳香經過呼吸系統,
傳達至腦神經系統,解除生活壓力、紓緩焦慮、煩悶
的情緒。吸入法能有效舒暢身心,也最能發揮植物精
油穩定人類心理的功效。
你也可以嘗試將精油滴在裝滿溫水的浴缸裡,洗
個熱水澡不單可以紓解筋骨、消除疲勞,各種類的精
油還有其個別的療效;芳香療法的沐浴方式會給你一
個意外的驚喜。
精油本身的濃度很高,不宜直接塗抹在身體的肌
膚。但若經過稀釋之後,也就是將精油與基礎油以一
定比例而得的混合液,也可塗抹在患部,或是熱敷疼
痛的部位;這種使用精油的方法,也獲得部份醫界人
士的肯定。
國外精油的推廣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同時也已
經建立精油物理治療師制度。因而精油的專業醫療運
用,便是透過精油物理治療定時定量使用精油按摩患
者的傷部,達到醫療的效果。而目前國內所引進的精
油專賣店,並未再特別提供這一項服務。所以你找不
著專業的精油物理治療師,是很有可能的事。不過你
也可以自己動手按摩,透過全面按摩及大面積指壓法
,解除你個人的疾病困擾。假以時日,說不定會有你
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如果你實在是有夠忙,每天清晨與太陽賽跑,如
果早點出門,就有機會占個好車位,每天的早餐、報
紙及化妝時間都是在車子上渡過的。如果你正處在脫
離基層工作的晉身階段,每天有加不完的班是很正常
的,老闆都是很狠的啦,明明位置只有一個,偏要放
出兩三個人都有機會的風聲,然後看著這兩三個人每
天為公司賣加班賣命,他的心理有說不出的喜悅與快
活。
你就是這麼忙,每天忙到精神渙散、體力不濟、
面有倦容,形如槁木死灰;每天披頭散髮,眼看就將
以黃臉婆造型登場,看看能不能在老闆的面潛力挽狂
瀾,博取一些同情的分數。最是期待一個動作做完所
有該做的事,省時省事又方便--沒問題,精油就是
這樣可以隨心所欲地運用,你可以加精油在洗髮精或
護髮霜中,滋潤秀髮;你可以加在乳液或面膜中,增
強保養肌膚的效果。
以下詳細說明每一種使用精油方法的技巧,再配
合實用精油單元,了解各種精油的特質,你會發現精
油就是這麼好用,成為你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好幫手。
1.吸入法
薰香燈
薰香燈的種類
薰香燈將精油的芳香均勻地散播在一定的空
間裡,用來幫助你有效吸入精油的芳香。它的
方便在於可以一邊點薰香燈,一邊做你的事情
,爾後呢,你活動的空間細菌灰塵少了,事情
是愈做愈有精神,愈做愈有活力。使用薰香燈
來吸聞精油,真是一兼二顧,摸蛤兼洗褲!
不過,薰香燈也不一定在精油專賣店才買得
到,有些薰香燈造型優雅、線條流暢,精品店
也樂意賣。而這些精品店或是小型的美容沙龍
賣薰香燈,同時也會賣三、四種種類的精油,
只是這些地方賣的精油,在包裝上似乎不若精
油專賣店來得有專業說服力。
目前市面上常見的薰香燈有用蠟燭加熱,及
插電式的兩種。
蠟燭加熱式,自然是指將蠟燭置於薰油臺下
方,藉由燃燒蠟燭所釋放的熱量加熱薰油臺,
精油的芳香便絲絲緩緩地散播開來。蠟燭不一
定要跟店家購買,只要是可燃燒的蠟燭即可。
插電式的薰香燈,顧名思義,就是用電源來加
熱薰香臺。
選擇那一種薰香燈並無療效上的差異,只是
要注意陶瓷薰香燈本身的製作成份,劣質陶土
所做成的薰香燈容易卡油漬,時日既久,過厚
的油漬會妨礙薰香的傳播。
使用薰香燈應注意的事項
至於使用薰香燈有幾件你不能不注意的事

‧使用薰香燈前必須先在臺座上加進約八分
滿的水,再滴入 2 ~ 3 滴的精油,然後
加熱,使精油的氣味完全擴散到空氣中。
‧隨時注意燈座上水盆中的水量,一旦蒸發
完畢,就趕快增添水量,免得薰香燈座過
熱而破裂。
‧如果你是在屋內使用薰香燈,至少要開一
扇窗,讓室內空氣對流,而且室內的溫度
不宜太高。千萬不要在密閉的空間用薰香
燈,不但不能達到預期的效果,搞不好還
適得其反。
‧薰蒸完畢所剩餘的水可以倒進馬桶,或是
洗碗槽的排水孔,可以除臭。也可以拿不
穿的絲襪、棉花、衛生紙或破布沾濕薰蒸
後剩餘的水,放在蟑螂容易出沒的角落,
哈哈, 不過幾天蟑螂就會跟你 say
bye-bye 了。
‧如果有特別註明是薰香用的精油,就讓這
個精油專心扮演好薰香的角色,不要拿去
做別的用途。
蒸氣吸入
如果你沒有薰香燈,又或者是覺得精油在空
氣中就好像是蒸發掉一樣,只有聞起來香香的,
其他則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那,你可以換個
方法,試試蒸氣吸入法。
首先準備一個比你臉部大一點的臉盆,把水
盆裝滿熱水,再滴入精油 2 ~ 3 滴。
接著放鬆全身。怎樣才算是放鬆全身呢,可
以心裡不斷對自己自己:「鬆,輕鬆,再輕鬆。
」,每說一次,口氣是輕徐又緩,明顯也可以感
覺到雙肩的高度愈來愈低。
然後把你的臉置於水盆上方約 15 ~ 20 公
分的地方。當然啦,你可以先坐好你的位置,再
調整水盆的高度。位置的問題 OK 了,找一塊大
的浴巾覆蓋在臉盆及頭部上,讓蒸氣集中散發到
你的臉部。這塊毛巾最主要是希望水盆的熱氣不
會外散,能夠讓你的臉完全接受精油的蒸氣,所
以毛巾並沒有正確的方法問題,只要你覺得臉部
可以有效吸收蒸氣,又不會覺得呼吸困難就行了

當你身在浴巾及蒸氣時,不要因為坐姿不舒
服,就把整個人給栽到水盆裡去了,或是聞到精
油氣味之後,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人不禁打起
盹來。 OH !NO!普里斯東( PLEASE DON'T )
,你最好在浴巾裡蒸氣中反覆做深呼吸,讓你的
呼吸器官及肌膚上的毛細孔能夠吸收精油,讓精
油滲透到身體的裡層去。
借用手帕或面紙
什麼? 再簡單一點的方法? 這個嘛......
,待我去問問。
好,大功告成,根據查訪多家精油專賣店的
服務人員之後,證實使用精油吸入還有一種超級
懶人法,你可以懶懶地躺在床上、沙發上,有氣
無力走在路上或是搭公車沒事做的時候,隨時隨
地隨心所欲請精油來為你服務。不過你還是得自
己準備手帕抑或是衛生紙。
在事先準備好的、乾淨的、沒有用過的、沒
有特殊不良氣味的衛生紙或手帕上,滴上 1~ 2
滴的精油,然後把衛生紙或手帕輕輕覆蓋在鼻子
的上方,請你用盡所有吃奶的力氣,大力吸聞,
把精油的種種好處給吸盡,這樣也可以達到精油
的治療效果。
衛生紙夠便宜啦,不要說你買不起喔!如果
嚐試過的效果不錯,那就介紹讓你周圍朋友們知
道吧!
2.沐浴法
許多上班族非常享受洗澡的時間:洗澡的時間
拒絕接聽電話,最討厭後面還有人排隊等著洗澡,
因為這些排隊的人經常一邊等,一邊吆喝「快點啦
!」洗個澡,就好像是洗掉一天不愉快以及疲倦,
當然洗個舒服的澡也不是拿著肥皂逕往身上抹,你
的皮膚不被洗爛才怪。當人浸在恰當溫度的溫水一
段時間,人就好像蛻去一層皮,不管是肌膚或是精
神都獲得新生。
泡個溫水澡就有這樣的好處,如果溫水中再加
入合適的精油,精油的療效也會經由水的傳播,滲
透到肌膚。譬如說,泡個薄荷精油的溫水澡,不但
可以潔淨肌膚,還可以鬆弛肌肉,紓解筋骨的壓力
,甚至是薄荷精油進入皮膚的底層,幫助消毒體內
的廢物。泡個玫瑰精油溫水澡,不但是為全身的肌
膚來回大工程的保養,洗完澡之後,玫瑰芳香在你
的身上餘香環繞,久久散不去。
不過這泡個精油溫水澡也是有些小小學問的。
首先得先在浴缸裡裝約八分滿的溫水,冬天攝氏四
十度左右,夏天則三十八度上下,過冷過熱都不好

放好水之後,就加入 10 滴精油,不用特別去
撩動精油,因為精油它本身不會溶解於水中,但是
要提醒你的,如果你選擇強刺激性的精油來沐浴,
譬如像檀香木或薄荷精油,用量最好減半,免得傷
害你的肌膚,保養不成,反而得去看皮膚科醫生了

泡精油溫水澡的時間也不要太長,十五分鐘算
是蠻適當的時間。倘若你是很愛泡澡,哪兒有個新
聽說的溫泉地,逮著了時間就衝過去的那一種人,
想泡久一點也無妨,只是,當你覺得頭昏腦脹的,
或許就是你該起身的時候啦!
3.熱敷法
假設你是廣告公司的 AD ,必須經常與客戶、
影片導演利用電話溝通廣告內容,或者是電腦公司
負責售後維修,要跟客戶定期聯繫,並接受客戶不
定期的諮詢,常常手不離案頭的電話與大哥大,日
積月累的結果,頸部三不五時無法順利扭轉。
或者你經常在月經來之前,腹部定期疼痛個兩
三天,或是月經來的時候,痛不欲生,無法工作。
這時後,你可以選購相關療效的精油,並使用
熱敷法來幫忙解決你的困擾。不過,你若是想讓精
油熱敷法確實發揮它的療效,其中也是有點訣竅的
喲!
請先準備好一盆約 100 ml 的熱水(是熱水,
不是溫水),再滴進10滴左右的精油,你也是不用
用手去撥動精油,精油的成份會慢慢轉移到水中去

同時也請準備好再挑選乾淨,大小合適,要能
夠吸水的布,把布浸入熱水中,不要立即取出,讓
布多吸收一下水中的精油。待取出布後,稍稍擰乾
,把布放在不舒服的部位,借助布的讓熱氣減除疼
痛。
熱敷法對於擦傷、瘀傷及紅腫效果不錯,如果
再選擇適當療效,及個人肌膚適用的精油,熱敷法
絕對會讓你有意外驚喜。
4.塗抹法
有些精油對肌膚的傷口,像是蚊蟲叮咬、傷口
發炎或是細菌感染等,將稀釋過的精油直接塗抹在
患部,有助於消傷口,令傷口早日癒合。
不過這塗抹法也不是拿起精油隨意在疼痛部位
抹一抹。請你先備好一塊乾淨的紗布,剪出與你患
部大小相當的面積。然後在紗布上滴 1 ~ 2 滴的
精油,如果是刺激性的精油(【實用精油】單元有
詳細說明精油的特質),份量請減半,甚至於是再
減半,以免傷了你芙蓉般的肌膚。接著請將滴有精
油的那一面紗布,覆蓋在患部上,再用通風膠布把
紗布固定好。
由於患部要將常保持通風,何時拆紗布好呢,
就視你患部好壞的情況來決定,原則上不要超過一
天。
5.按摩法
精油按摩法也是常見的使用精油的方法,因為
精油本身有高度的滲透性, 可以藉由按摩在 2 ~
3 分鐘之內,滲透到皮膚下層的皮下組織,再隨血
液循環及神經系統到達全身。
使用精油按摩法的療效,可以從一般性及特殊
性兩種面向來說明按摩法的功效。
按摩法的特殊性療效
特殊性的療效必須透過接受專業訓練並取得專
業資格的精油物理治療師來處理,而這種具特殊療
效的按摩法,在精油治療制度逐漸建立的國家比較
普遍。
所謂的專業訓練包括學習按摩、生理學及解剖
學,學習按摩是必要的課程,因為按摩部位與按摩
的力道不同,就會影響施行按摩的效果;學習生理
學,是因為專業的精油物理治療師除了對病患施予
物理治療,也得試著去安撫病患的情緒,讓患者能
夠放鬆他們的身心,因為放鬆的身體所獲得的按摩
效果最大;學習解剖學則是要加強治療師對人體結
構的認識,以便針對正確部位做最有效的按摩。
而經過國際治療法考師協會的考驗,該會會贈
予證書,再經過該國相關機關的檢証,予以開業證
明,便成為一位合格的精油物理治療師。精油物理
治療師會審慎選擇合適的精油,再輔以全身按摩及
大面積的指壓法,讓病患有一種療效遍及周身的感
受。合格的精油物理治療師必須堅守輔助醫療人員
的地位,在接受病人的請託,進行精油按摩治療之
前,必須先與病患的主治醫師會晤,詳盡明瞭病患
的症狀,以及主治醫師對該病患的觀點與治療建議

其實我們在前面也已經大家提過,由於國內初
初引進精油,尚未建立起精油物理治療師的制度,
利用精油按摩法來從事特殊性的治療,恐怕是難了
一點。
只是,經過這一兩年有心人士的推廣,精油在
國內所掀起的另類醫療風看來,精油物理治療師制
度的成立也不是不可能。如果你對精油物理治療師
這個職業有興趣,不妨到各精油專賣店查問查問。
按摩法的一般性療效
至於一般精油的按摩法,倒不一定要借助精油
物理治療師,自己動手來便可。下文會為大家說明
自己按摩時應有的技巧及應注意的事項,掌握按摩
的箇中訣竅,可以令精油按摩發揮最大的功效。
而最重要的是,你必須掌握每一種精油所具備
的按摩療效,譬如說,你向來有生理期間疼痛的困
擾,你可以考慮要不要試試用天竺葵精油來按摩,
減輕你的疼痛。或者是出外郊遊就擔心不知名的蚊
蟲叮咬,不妨早上出門前先洗個澡,洗完澡後試試
用羅勒精油來全身按摩,蚊蟲會不大想跟你做親密
的接觸喔!有些精油本身有滋養保養肌膚的功能,
所以呢,你也可以定時為自己做個全身按摩,試試
看用茉莉精油來按摩,它應該不會讓你太失望。
只是說,部份有強烈刺激性的精油就不適合用
來按摩,否則,徒增反效果。對對對,還要告訴你
很重要的一點是,按摩用的精油得稀釋過之後才能
使用。別跳頁,接著要告訴你為什麼精油要稀釋後
才用?用什麼稀釋?濃度如何才算恰當?
按摩精油要稀釋
因為精油本身的密度很高,如果直接拿來按摩
身體,按摩之中所產生的熱量會使得精油變稠,無
法順利進行按摩的工作,因而利用精油按摩前得加
上基礎油才能順利達成精油按摩的目的。
當然也有些精油專賣店為方便顧客起見,按摩
用的精油已經經過適當的稀釋,購買者就毋須再自
行稀釋。如果你還自行加工的話,按摩效果恐怕就
大打折扣了。
當然啦,稀釋也不是隨心所欲的事。自行調和
按摩精油前,必須先準備基礎油,然後將精油與基
礎油以一:五的比例調和(精油是一,基礎油是五
),混合液放在容器中用手輕輕搖晃,務使兩者充
份地融合。
混合過的溶液如果沒有一次用完,請將餘留部
份裝在深色的瓶子裡,放在陰涼通風的地方。為什
麼要這麼做?君不見各種精油都裝在深顏色的瓶子
裡,因為光線的照射會使得精油產生質變,而無法
發揮其應有的功能。
認識基礎油
稀釋精油要用基礎油。基礎油是何方聖品?其
實基礎油本身也具有保養肌膚的效果,不會對膚質
有傷害,當精油與基礎油調和之後,基礎油不會影
響精油的特質,但是它可以幫助精油在按摩時不致
於變得過度黏稠,而無法繼續按摩。
每家製造精油產品的公司所生產的基礎油不盡
相同,但市面上經常見到的基礎油有下面幾種:
荷荷芭油。其實荷荷芭油也是美容化妝品不可
或缺的材料之一,這種油穩定性高,耐高溫及
強光,可以經久保藏。合適與精油調和之後,
做為護髮油及護膚油。
小麥胚芽油。這種油含有豐富的維他命 E,能
夠保護滋養皮膚,適合與各種保養肌膚的精油
調和,兩者混合之後可以達到相乘的效果。
甜杏仁油。這種油輕柔滑潤,是最不油膩的基
礎油,對付斷裂的指甲、經常分叉的頭髮,甜
杏仁油很有一套。甜杏仁油與保護皮膚、頭髮
,及修護指甲的精油混合,效果會更好。
按摩應注意的事項
一個人也可以按摩
如果可以,找一位朋友幫你做按摩。特別是背
部及頭部的地方,倘若有人幫你按摩,精油比
較能夠沁入肌膚,效果會比較好。
如果你是單獨一個人,同樣可以為自己按摩,
只是按摩的部位無法及於背部,但是,太陽穴
、胸口、腹部,及手腳的部份,你的雙手就可
自己按摩 DIY。其實自己動手按摩有個好處,
你完全知道自己不適的位置在哪裡,力道使出
幾分便行,以免痛上加痛。
按摩的技巧
按摩時盡量利用指腹及手掌的力量,採取順時
針的方向,紓紓緩緩地在疼痛部位輕撫按摩。
按摩時可以適當運用輕揉法、搓揉法及按摩等
三種技巧。
‧輕揉法是按摩之前的準備工作。先在等待
按按摩的部位輕輕地撫摸,手的施力不要
太大,感覺上有出力即可。力量的大小不
變,由距離心臟遠的地方向近的地方靠近
輕揉。
‧搓揉法則是多使用指腹的力量,在按摩的
部位下上左右有序地揉動。
‧按摩法即是用力在指腹及手掌,依順時針
方向圓型按摩,或是由距離心臟遠的地方
向近的地方依直線形按摩。
按摩時以經過的每處部位都能均勻享受到按摩
最好,切忌趕時間似的快動作進行,另一方面
,按摩動作反覆持續進行。
按摩完畢後應做的事
做完按摩之後,不要隨處走動,最好身體平躺
下來,讓肌膚凝靜下來接收精油,精油再精油滲透
到皮膚內層,進入皮下組織、淋巴與血液循環,發
揮該植物精油的療效。
休息約半個鐘頭左右,再將全身清洗乾淨,你
就算是完成精油按摩的工程了。另外要提醒的,縱
使你覺得精油的按摩效果奇佳,二十四小時內也請
以一次按摩為限。
6.簡易法
簡易法者,超級懶人法是也。薰香法,沒有薰
香燈;沐浴法,家裡沒有浴缸;按摩法,第一次買
精油,不知效果如何,不想買基礎油。好,精油還
是可以讓你瞧瞧它的厲害。
你總有洗髮精吧,選擇適合用來保護頭髮的精
油,每次洗完頭髮之後,沖洗乾淨以後,滴1、2滴
精油在手掌,用手掌心去搓揉頭髮。
基礎的護膚用品乳液有吧,滴乳液在手上或是
化妝棉上時,可以加進些微量的精油與之混合,然
後抹在臉上或皮膚上均可。
如果你是用沐浴乳來洗澡的,也可以將精油與
沐浴乳調和,用來洗澡。或者是你有面膜或是護髮
霜,也可以將精油加入,一次約一小滴精油的量,
加強你原有保養品的功能。

2009年6月16日 星期二

我有話對你說


我有話對你說

文︰初曉陽

孩子正直青春期,說叛逆也不盡然,可是脫口而出的話常讓我有些招架不住,也許是自己的完美主義作祟,容不下一點瑕疵的言論,也許是孩子真的「長大」了,開始建立他成人的架構,便想與我平起平坐。是我知覺的太晚,他真的,真的長大了!
我愛他,就像捧在手心的水晶,那麼小心翼翼,生怕有個閃失,我會失去他!可是龍應台在她寫的那本目送的書裡,寫的真好--「所謂父女母子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你站在小路的這一端,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彎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地告訴你︰不必追。」

真的不必追!他長大了!我們也曾讓令一雙雙親目送我們的背影離家,不是嗎!﹖
突然間,我好想念我父親的背影;母親的慈顏。

孩子,你漸漸長大了,我不能給你金山銀礦,但願你記得行走在正義的道路之上,不偏不倚。那昨夜我優心的淚便沒白流!

最後我要說︰「孩子,我永遠愛你!」

2009年6月15日 星期一

古宅奇緣 第五章


古宅奇緣 第五章

作者︰艾情



他們的交會好像總在暗夜,一身黑色勁裝的風逸揚依循往例,一至深夜便出外濟弱扶傾,誰知那腳才一登上風家堡的瓦簷,卻不經意瞥見柳涵湮房中燈未熄,倏而轉向她那邊奔去。
他是可以不弄出聲響的,但此刻他卻刻意將門窗弄出窸窸窣窣的聲音,為的是讓屋內的人知道他來了。
「誰?」果然如他所願地引起柳涵湮的注意,今個她沒受傷,也沒中軟骨香毒,人倒是俐落多了。
木窗被緩緩打開....
一身黑衣蒙面的風逸揚喜孜孜地躍窗而入。
「你這個無賴!」她打算扯開喉嚨大叫。
說時遲那時快,身手矯健的風逸揚一眨眼間來到她身邊,而且一手攫住她的腰身;另一手則摀住她的唇,「噓,小美人,今個妳可真美呀!等我嗎?」
等你?去死吧!
她雖然不能動,但腳可沒被箍緊,心一橫,腳一抬,狠狠地踩了下去!不只如此呢,並且在他的黑靴上左右來回地轉啊碾的。
風逸揚其實已經痛得緊,偏要逞英雄,硬是不開口喊疼,任冷汗直流,不巧一滴汗正好滴在柳涵湮的粉額上,自是洩了底。
充英雄?好!再讓他嚐嚐本姑奶奶的厲害!
一咬牙,她先以舌心撩他的手掌,難耐其癢的他,倏而鬆手,柳涵湮順勢用力咬了他一下口。
「啊!」這會兒,風逸揚真的喊出聲來,手勁兒也輕了許多。
柳涵湮連忙從木窗飛身出去,誰知還是遲了一步,雙足旋即被風逸揚抓個正著,不偏不倚地吊掛在窗欄上,醜態橫生。
「放開你的手!」她瞋目低吼。
「小聲點,否則會引來家丁。」他說。
「我就是要引來他們,好將你這無賴繩之以法、碎屍萬段,任其曝屍荒野!」
「哇!最毒婦人心。」他一把將她抱了下來,再次箍近自己,卻沒有半點惱怒。
「放開你的祿山之手!」她可是個有夫之婦,儘管這人和她那死鬼的模樣還有幾分相似,但不能就此心軟。
「再叫,下人就來了。」
「來了才好。」
「好吧,妳叫吧!不過到時我會將這個東西亮給大夥看,說這是風大少奶奶送給我的定情之物!」他從胸間取出紫貝鏡盒。
「你還來!好個忝不知恥的敗類、惡賊、採花盜....!」她劈哩啪啦地罵個不停。
「說得好,我就是採花賊,現在我要採花了。」說畢,便湊近她的粉頰。
「不!」她終於豁出命地掙脫。
「妳逃不了的,妳的功夫,騙騙別人倒還可以;至於我,還早得很!」他嗤笑著。
見他大笑,柳涵湮頓時又想起風逸揚那貶人的可惡模樣,無名火再度冒上來,「閉上你的狗嘴,給本姑奶奶看個清楚!」她竟在他面前迅速地揮動蓮花掌,起起落落,忽左忽右,煞有其事。
耍得是很美,但看在風逸揚的眼底,仍不過是靈活有餘,力道不足,成不了什麼氣候。
「風大少奶奶收起妳的花拳繡腿吧!」他嗤之以鼻地冷笑,「讓妳見識見識什麼才是上乘的武學。」輕輕地革開她看似複雜的花拳,再上下其手地撥亂了她的馬步,一個重心不穩,柳涵湮再度落入他的懷中。
鼓著香腮,氣急敗壞,索性喊救命,誰知朱唇才啟,便覆上他磨蹭的唇,粗重的鼻息橫衝直撞地闖入一顆無措的芳心。
她不安地蠕動著身子,亦躲不過他僭踰的手,上下撩撥,言行舉止分明滿載不懷好意。
她柳涵湮生為風家人,死為風家鬼,怎能讓外人輕薄?一使勁兒,便往他的跨下踢去!---
這個動作又狠又辣,彷彿要讓這個子夜採花盜絕子絕孫!
對於她的表現,風逸揚又氣又喜,忙著閃躲她疾如雨花的玉腿亂劈,才一擋開她玉足,她的五爪金龍又絕狠地抓來,害得他只能閃閃擋擋,不敢回手,誰教她是他的娘子。
柳涵湮越打越過癮,連他抵擋的手也被她當甘蔗來啃,一咬就是一道齒痕,甚為驚人。
「啊---。」痛啊!這個女人該怎麼說她呢?
「滾!別再讓我看到你!」她怒目以待,眉峰森然。
「喂!我們來打個商量如何?」他撫著鏤著齒印的手背,真恨自己心軟,沒事拿他的手「餵」她做什麼?
「沒得商量!」她打算擲杯砸人。
「妳不要這鏡盒了?」這話比他求饒來得有效多了。
「紫貝鏡盒?」眼神倏而輕柔。
一抹笑容若有似無地閃現,有如乍破雲出的銀月馨柔,看得他心魂具散....
「還來!」她伸手去搶。
他快如閃電地收回,「不行。」
「你這個敗類、惡霸!」她還沒罵夠,又被搶白。
「妳已經罵過了,換個詞吧!」
「你這個臭蟲,黑鬼!」誰叫他愛在黑夜鬼鬼祟祟地不幹好事。
「哈!黑鬼!」他孟浪地狂笑,心想這個女人注定是他風逸揚命定的女子,否則怎會攪亂他不易動搖的心弦,一旦撥開,錚鏦如西出陽關,關關難渡。
「還來!」她又伸出手。
「不,除非--」不懷好意地流盼,看得她渾身打顫,從頭頂一路涼到腳底。
「不用說了,我不會答應的。」她推拒得鏗鏘有力。
「哈---!那我只好天天以此睹物思人了。只要想妳想得受不了就會翻牆過來看妳!牽牽妳的小手、摟摟妳的蠻腰、吻吻妳的粉唇---。」
「住嘴!」
她突然想起妙手神醫曾交給她一瓶「以防宵小」近身的趨蟲粉,旋即從身上掏出,輕鬆地打開瓶口,誰知這趨蟲粉一碰到空氣,立刻化為霧氣,直朝風逸揚的鼻端鑽去....
他當然知道它的威力,聞到者七步即昏倒,輕則三天後才會醒過來,重則十天半個月也下不了床。這可是他護妻心切,怏求妙手神醫交給愛妻的防身武器,沒想到....報應報在自己身上。
只見柳涵湮老神在在地掩鼻就地閃避,還不算太笨。
他是又窘又惱,只得先退下再說,「算妳聰明,改明兒我再來。對了,別忘了打開門窗,省得自己也昏倒在裡面。」這時候他還是掛心她。
柳涵湮對於他的「體貼」不知該恨,還是感激!
窗被推開,門也打開,沒料到一眨眼的功夫後,竟引來另一個意圖不明之人!
這會兒真是應了福祿雙全,「禍不單行」這話。


☆ ☆ ☆


三更半夜,膽敢闖人香閨者絕非善類!
「誰?滾出來!」柳涵湮這次口氣更囂熾。
「唔---!好耳力,難道姑娘在等我?」又是一個身長頎量的黑衣男子。
咦?他不是已經走了?
再瞧這身段,似比先前的男子更清瘦了些,而且流氣的口吻似乎有些邪佞,令人生厭,甚至有點膽怯。
他予人一種一旦圈中獵物絕不會鬆手的絕冷,不似先者,總是在逗弄之間,留一步餘地。
「好個刁橫無禮之輩,是要我拳腳相向或是大聲呼喊,你才肯退?」奚落暗諷間,倏地握拳挺脊,準備迎敵。
「大少奶奶,少費力氣了,我自認武功在妳之上,就算以力道相較,也略勝妳一籌,更糟的是,我料今夜妳不會有上次的好運氣,再有救兵來!」邪惡的笑聲霍地揚起。
驚嘆的顧盼,洩露了她的困惑。
「我已看到『他』剛才『落荒而逃』!哈!」他明指那日打敗他的黑衣人。
想到那人,他的心頭還是不住地打了下冷顫。
「我既可打敗他,你又有何懼?!」柳涵湮可是鴨子划水,表面優雅。
「哈---!說得好,我們倒是可以採用另一種『打』法,我保證,我會被妳『打敗』,然後一蹶不振!哈---!」他的遣詞用句勾三搭四,另有所指。
她當然聽得出七分,至於深入的做法就莫宰羊了,但可不願任他佔盡便宜,瞋目怒道,「你以為我會讓你有第二次機會嗎?」她迅速掀被、椅凳全往他身上砸去。
他卻四兩撥千金,迅速地左挪右移,任飛來物怎麼也砸不到他,「別費事了。哈!」
柳涵湮見狀,索性求救,「來人,有刺客!」
「妳 ---!」他有些惱火,全沒興致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了,索性省了開場的調情戲,直接上!無情地制服她,猛地將她壓上床榻,「這是妳咎由自取!本大少本想讓妳好過些,誰知妳敬酒不吃,吃罰酒!好!咱們就速戰速決吧!」他如貪婪的惡虎,用力扯著她前襟的盤釦。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臉色驟變,極力反抗,越是掙扎,箍制的越緊,「救--人。」她嘶聲力竭地喊著。
那雙粗糙的手開始往柳涵湮淡黃真絲的百摺裙下鑽....
「不---!」她使勁兒地推拒著,恐懼宛如越沒越深的漩渦,直向無底的海底往下墜....
「哈---!美人,很快,妳就會高唱小曲兒了,哈-----。」他一把撕開那層層交疊的湘裙。
柳涵湮怕極了,雙腿一頂,右手得以有機會抓下那黑衣人的面罩。
一扯下,她愣住了,這人--這人--﹖....
「是你?」她掙扎的手錯愕地竟忘了抵抗。
「你既然已知是我,就甘心跟了我吧。反正風逸揚不會像我這麼疼惜妳的!」他大言不慚地說著。
「他對我好不好,是我的事;倒是你欺嫂之舉令人髮指!」柳涵湮這才抽身坐起。
才一坐穩又再度被他拉回。
「放手!」柳涵湮的怒火更熾,風家堡難道就沒出個正常人嗎?
「到嘴的鴨子,妳說我捨得放嗎?」他斜呼呼地狂笑。
「放開她。」霍然一聲森冷劃下。
他停下動作,柳涵湮也往門看去---
丁翠蘋空洞的眼,宛如死寂的水潭,蒼白的面顏隨著風凌章卑鄙的行止而泛著青光,「你不該動她的!」平淡卻不容忽視的口氣,倒教人抽了口冷氣。
柳涵湮見機再度抽身,理了理殘亂的思緒,這才端起大少奶奶的態勢,「兩位請吧!」
丁翠蘋黑而深沈的雙眼,似乎潛藏著某種刺目的光澤,說不出是什麼?
如果有責備,絕不是「單純」的摘指。
風凌彰狼狽地迅速整裝,似乎對這個「新二娘」有點顧忌。
冷哼一聲,便消失在門外。
丁翠蘋本想說什麼,最後還是一句話也沒說。
柳涵湮越想越怪,決定將此事告訴風逸揚!一時間竟忘了自己衣衫不整、青絲散亂,飛也似地跑向風逸揚的書房。


☆ ☆ ☆


「砰!砰!砰!」書房外的敲門聲,敲地十分倉促。
「來者何人?」風逸揚已走近門口。
「是我,柳涵湮。」她還不習慣親暱地自報小名。
是她?
風逸揚心頭一陣舒暢,一打開書房的門,見著她殘膏賸馥的臉;衣衫不整、釵橫鬢亂的散漫模樣,逸在唇邊的笑意倏而斂去。
「妳這是怎麼了?」
「我---我,我發現一件奇怪的事!」她早已退去恐懼,逕自走進書房。
他們夫妻「久久」見一次面,這麼自然的開場白,也著實令人玩味。
這倒引起他的疑竇,難道他走後,她又遇著了什麼事?
思至此,心頭突然湧起反胃的酸水 ....
「我告訴你,你那個弟弟,還有丁翠蘋。」
一聽見她提到他的名字,宛如一條被人踐踏到尾巴的響尾蛇,張開血盆大口怒喝,「妳的門窗又不上鎖了是不是?為什麼總愛玩蝶蜂浪影的遊戲?妳---妳....妳這個蕩檢踰閒的女人!」
「風-逸-揚,把你剛才的話給我吞回去!否則你終生休想得到我的諒解!」她的晶瞳矇上一層薄薄的水霧,澎湃的怒濤衝破理智的閘口,狂猛地射出一道冷芒,「如果我真是你所指的那種女人,也是你造成的!你這個自命清高,又自以為是的男人,打從你讓人以花轎將我抬進風家大門,你風大少除了對我冷嘲熱諷、威脅喝逼之外,你何時對我噓寒問暖、日出告知去向、日後倚伺相伴?!說走就走!不留下任何消息;要來就來,隨大爺你高興!你到底當我是什麼?妻子?媱姐?還是奴隸?如果不當我是妻子,乾脆送我回美人居!照你的評斷,我是個蕩檢踰閒的女人,那在美人居這種臥枕千人臂的地方,我柳涵湮絕對能奪得花魁之名,何必在此受你侮辱!」
男人從不懂得真心,一旦擁有,便視為理所當然;總讓渴望愛情的女人,如花離了水,再也提不起精神。
她恨自己對他漸漸萌生情愫;也恨自古至今的男人依舊不曾厚待女人!若有,也是經過女人絕地大反攻後,才有丁點被愛的感覺。
可悲的是,一旦成了昨日黃花,男人漁色貪享的眼,瞬而換場、換人!甚至為她們扣上大帽子,一切都是女人的錯!
此刻不就是活活的實例!
她雖不至於衣不蔽體,僅只是脫落兩顆盤釦,就被他說成犯下「七出」之罪!
罪魁禍首是他!而非無力自保的她。
「涵湮---」被她的話說得羞愧難當,但從未說過「對不起」的他,怎麼也開不了口請求寬恕。
「算我命薄,只求你還我自由!若我幸蒙恩客愛戴,你很快就會收到買我的一千兩。」噙著淚,柳涵湮飛快地離開書房。
柔腸寸斷的她,終於珠淚漣漣。
如果男人無情,就該學會不讓自己受傷;如果不幸心碎,再痛,也該振作!
氣憤如何?心傷如何?恨又如何?
怨腸百結只是消耗自己的青春與美麗而已。
柳涵湮決定開創自己的新生活。
「涵湮---涵湮!」一路追到新房外。
「砰!」地一聲,門房掩上,風逸揚再次被鎖在門外。
唉!
他不該這麼對她的!哪個女人家不愛人哄?為什麼他可以蒙面調戲她,就不能以真面目溫柔相待?
是自責,也是懊悔,風逸揚就在門外「守」了一夜,這也打消柳涵湮本想拎著小包袱「離家出走」的念頭。
天生一物剋一物,若這中間還有情愛糾纏,又豈是一個「走」字可以解決的?
走得了人,走得了心嗎?
只怕這是千古難解的答案。

暖陽破雲而出,夜幕漸漸退去....
屋裡屋外,兩個人失眠了一整晚。


☆ ☆ ☆


這一夜也是不得安寧,還不是丁翠蘋對他的「不軌」甚表不滿,叨叨唸唸又「曉以大義」了一晚,最後不得不在黎明前離去,攪得他一個頭兩個大。
她前腳一走,他後腳也跟著踏出房門。
去哪呢?
做賊的,到頭來,只要看見大刀還是忍不住想上梁山劫財劫貨!
不作二想,他又轉到柳涵湮的新房了。
說來也怪,他要什麼女人沒有,憑他潘安再世、連背影都好看得讓人嫉妒的俊樣,真不知她柳大美人為何自命清高、拒人千里?
最讓他為之氣竭的是,風逸揚那頑劣不堪、性情詭異的死德行,她還為他守貞?幹啥啊!再怎麼守,也不過是個青樓女!
清倌?恐怕是她自封的吧!
不管她清白與否,反正,他就是要定她了!風逸揚....既然目前他無法正面痛擊,也要暗踹他兩腿!
想著想著,賊呼呼地精神起來,一路輕快地來到柳大美人的閨房前。
哎呀呀!瞧這是誰倚在門口?!
斂眉抿嘴、半瞇著眼的風逸揚,他還是有所忌諱,不知柳涵湮有沒有將他對她抱李投桃的事抖出?
恐怕是沒有!否則以風逸揚對他老子的態度,早就持劍砍殺過來!攸關對柳涵湮是否有愛;而是有人動了他的「東西」!
抖落一身疑惑,風凌章討好地涎笑著,「大哥,這麼早起來,練功啊?新婚,該多睡一會兒的。」
在這大宅裡,誰不知打從他結婚那夜之後,就沒有夜宿於此;他更懷疑,那夜他到底是「入」了洞房沒有?
風逸揚聞言,那雙清逸孤絕的黑曜石雙瞳,煞時冷冽寒然地射向他,恨意橫生地威脅道,「風凌章,我再說一遍!離我的房間遠一點!更重要的是,離我的女人遠一點!否則別怪我不顧兄弟之誼!」
兄弟之誼?他有拿他當兄弟看嗎?
他自認打從被風清渭收作義子十年以來,從沒得到風逸揚的兄弟之誼!這小子敢說,他還聽不下去!
不過話說回來,風逸揚除了性情乖戾了些,倒還不曾對他拳腳相向,只是不裡不睬,倨傲地自以為是天地之尊罷了。
他憑得是什麼?
風凌章想,可能就是他「風大少爺」的頭銜吧!
所以....有一天他要從他身上取得地位,一嚐隻手發號司令的滋味。
此刻,當然是「含辱負重」吞下這口鱉氣,言笑晏晏,「是!我會小心地不走到這裡,至於嫂子,我膽敢有非分之想?想我風凌章也是一方俊傑,要娶媳婦也會娶個名門閨秀;不嘛,偷吃,也該挑著撿著些,免得被人砍了手、截了腿,那多損尊嚴!」明諷暗罵,口氣卻異常友善。
風逸揚當然明白他話中有話,心忿恨恨地怒道,「滾!」。
風凌章冷哼一聲後,轉身就走,不懼不恐,陰惻惻的眼,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一夜未眠的風逸揚,卻因他的譏諷而沈不住氣,不說分由,亦不顧及屋內的人兒是否消氣,用力將門把推開,大喇喇地走了進來。
「你。」她為他的魯莽錯愕不已,不自覺地雙手護著前胸,雪白的褻衣若隱若現透出她曼妙的身姿。
「我累了!只想躺下來休息。」並以腳反踢門背,「砰」地一聲,房門再度關上。
她蹙了蹙眉。
累了可以回書房睡啊!這些天他不都這樣對待她的嗎?
可是這話,她沒說出口,只是像躲瘟疫般地遠離他,將大床留給他一個獨眠。
「過來!」他真的累了。身體累,心靈也疲憊,只想躺在自己的床,抱著「他」的女人,睡個好覺。
「做什麼?」對於他忽冷忽熱、陰晴不定的個性,她著實不知該如何應對。
「我累了。」怏求的話就是說不出來。
「累了就睡啊,床不是讓你了。」這個人說話怎麼點不著重點?
「我還要被子暖身。」他還是沒說到「重點」。
真是死要面子,難怪別人弄不懂他的意思。
「被子就在床上啊!」她還真的不懂。
「我要妳---」下面的話,如骾在喉,吞吐都不是。
「做什麼?」抓住褻衣的手,幾乎將衣袂捏成一團。
「來暖被,聽明白了嗎?」一張臉脹得通紅。
「什---麼?」她不可置信地立在原地。
「過來!我說,我累了,陪我睡在這裡,我保證雙手雙腳會像個木偶乖乖地貼著床板,一動也不動!至於妳,就這麼挨著我,別偷偷地『打擾』我,否則後果....」他突然一掃先前的怒咒與疲累,輕而易舉地將她抱上床。」
「風逸揚---!」上蒼為何安排他救她脫離「紅塵」,偏偏又落入「苦海」!?
「睡吧,我真的累。我想---妳也徹夜未眠,是為了我對吧?!」睇睨著她微紅的眼瞳及暈黑的眼睞,看來,他們都累了。
不費吹灰之力,他將她拉近身,緊緊地挨著自己。誰知僅是與她合衣並靠,一股強烈的電流,便肆無忌憚地奔竄至每一處末稍神經,令他顫抖不已,「妳走開吧!」他惱怒地一地推開她,心怕她這麼貼近自己,準會慾火上身、自毀諾言。
「風逸揚,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個人在說在做!一會兒要我陪你睡,一會兒又嚷嚷吼道要我離開!你---真是世上最難伺候的男人!」她氣急敗壞地反擊,卻無損她的明媚。
「我是不好伺候,不過,妳已別無選擇,妳---柳涵湮今生只能伺候我一個人!睡吧,只要靠近我,但別碰著我。」他又將她抓回身邊,自行挪了半寸距離。
該死!他恨自己對她身體的反應。
柳涵湮不知他這「神經錯亂」的反應是為了什麼,幽幽地嘆了口氣,閉上星瞳,什麼話也不說。
是幸是命,她不願多想。
也許他就是她一生的歸屬,如果可能,她要讓他愛上自己、尊重自己。
突來的這個念頭,頓時令她振奮,眼皮也因這個轉折而放鬆漸漸,沈睡。....


待續 ☆

2009年6月14日 星期日

(六)眾人搶果子

(六)眾人搶果子 文 : 初曉陽

次日清晨,弟弟被吵雜聲音給吵醒,睜開朦朧的雙眼,一看!
不得了!
只見綠葉樹前擠滿人群,你推我擠,大家忙著摘樹上的水果,完全不管這棵水果樹的主人究竟是誰,就是拚命的摘多少是多少;更過份的,還用代勾竹竿的工具來摘水果;有的好像是全家出動,上面的人負責摘水果,下面的人負責接住水果,看得弟弟睡意瞬間全無,馬上趕到現場,拉開嗓門叫道︰「你們在做什麼﹖」
登時,現場一片安靜。大家停下動作看著弟弟…
「這說水果樹是我的。」弟弟這時小聲地說。
大家先是一愣,接著你看我,我看你,一張張臉寫著:「怎麼可能」四個大字,最後終於有人說話︰「我不相信!昨天以前這裡根本就沒有這棵樹!」
之後,只見眾人的頭如倒栽蒜點個不停︰「對!張三說的對!」
「可是,是我昨天種下去的。」弟弟焦急地解釋,「真的。」
「你們見過一天就結果的果樹嗎﹖」張三緊咬著弟弟的話說。「你當我們是傻瓜!我看你才是傻瓜呢!」
弟弟急得不得了,好不容易找到可以餵飽自己的食物,現在又被這些人搶去,今後他該怎麼辦﹖最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人搬光樹上的水果。
他心情好難過,肚子也在這時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
「哥哥-」他又想起自己的兄長。不知不覺地進入夢鄉…
「弟弟!弟弟!明天到樹底下挖寶。記住往樹身後挖!」有個清晰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頻頻響起。

2009年6月13日 星期六

你快樂嗎?


你快樂嗎? 文 : 盧 蘋


也許答案各有不同, 但請學習讓自己, 也讓他人快樂!!

笑一笑! 不要預支明天的煩惱. 人生有味是清歡!

你快樂嗎?! 要快樂! 我們一起學習放開心胸笑開懷.

2009年6月9日 星期二

古宅奇緣 第四章


古宅奇緣 第四章
作者︰艾情


夜,微涼。月淡,星稀。

又三天了。柳涵湮依舊不見風逸揚跨進新房一步,心頭不免隱隱悵然,自然不知這三日,他是有要事出了一趟遠門,今個夜裡才披星戴月趕了回來。
向來不是困坐愁城、自怨自艾的柳涵湮,自然不甘這麼地被他冰凍冷藏!她得與他好好談談。
才一走到風逸揚的書房門外,便瞧見有一個黑影鬼鬼祟祟地掀門入內。
心頭一驚,也顯出看家本領躡步輕移走近書房。儘管她像隻燕子般輕巧地滑入,但門內的人早已練得聽風辨位的上乘功夫,須臾間,他摘下書桌上供的開運竹葉,「咻---」地飛射出去。
「啊---!」柳涵湮聞聲早已來不及閃躲,那綠藻似的葉片絕情地劃過她的香肩,血漬旋即自珍珠般乳白的湘衫殷了來....
門內的人自然不知道偷窺他的人正是自己的嬌妻,反倒一派輕鬆地準備驗收成果,「沒本領就別學人鑿紙偷窺!」星目中夾譏帶嘲。
誰知就在他往地上端睨時,登時說不出一句話,「柳---?」已換上青衫的風逸揚立刻扶起她。
「你?」她痛楚地蹙著眉,迎上他的關懷雙眼,一陣心旌揚動,也忘了「抓夜行人」的事,反倒糗笑,「你該不會不知道你買來的妻子,叫做柳涵湮吧?什麼柳不柳的!」
「妳?」這個女人的肩頭已被血漬染紅一片,竟還有心情說笑。
「怎麼,被我猜對了?」她佯怒地瞪了他一眼,卻也認真地打量她的夫婿。
好個令人心蕩神馳、俊美如畫的男子!
彷似刀鑿出的完美五官,俊逸狂狷,雙目炯亮犀利,卻含著醉人的溫柔;堅硬如剛的肌肉,是女人一生的依靠;俐落驚世的武功,又叫人嘖嘖稱奇,若有缺憾 --- 就是他那得理不饒人、提針帶刺的嘴!
唉!可惜!
他當然瞧見了她眼中評量的目光,渾身不是滋味,一個俐落的彎身動作,即將她給抱個懷裡,「等止了血,妳再貪看我這俊美無瑕的容顏吧!」
好個狂妄之輩!好看不好看,得要人誇才算!他這算什麼?
柳涵湮柳眉一鎖,「自大狂,你要做什麼?快放我下來!」也顧不得手臂上愈發疼痛的感覺。
「閉嘴!不知是妳沒常識,還是不知死活---」話未盡卻被打斷。
「收回你那些夾棍帶棍的字眼,否則 --- 否則 ---」一張臉因怨懟而辣紅。
「否則怎麼樣?」
「我會咬你!」這麼遜的主意。
她也被這個夠爛的威脅給弄笑了。
「哈---!我想妳真夠笨的。」他輕狂地大笑。
「風---逸---揚!」她連名帶姓地惡嚷著。
「再瞎貓子鬼喊叫,小心肩頭的血只會流得更快。」他倏地點了她手臂上的兩處穴道。
他一向例無虛發,而且手勁十拿九穩,今兒個,他本就打算讓門外的「刺客」傷及半寸肉而不斷筋。這會兒柳涵湮一定會不好受,尤其是對一個「沒有武功」的弱女子,怎堪這一擊。
言笑鬥嘴中,他還是提心吊膽,速速關上房門,將她放在躺椅上,「別亂動,否則斷臂或是終生癱瘓,算妳活該!」
「風逸揚,為什麼你總這樣說話!」她眼冒金星,口噴怒火,整個頭越來越重,渾身愈發灼熱,「我---,我覺得---好熱。」她使勁兒地解開胸前的盤釦,絲質珠白色的肚兜隱隱可見。
聞言,他的一顆心有如十五個水桶上下吊著,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她這種情形,即是失血過多的先兆,接下來可能會感到冰寒難耐。
他立刻按下書房的密室按鈕,抱起柳涵湮,匆匆入內。
就在他們一踏入密室,石門便立刻關上,一把原本未燃點的火炬就在關門的剎那間被點燃,室內頓時燈火通明,將每一個角落照得晶光剔透。
這密室最大特色就是一屋子瓶瓶罐罐的藥材,及不遠處自谷底冒出的冷泉;右側冒著蒸氣、發出硫磺味的熱泉!可別小看它們的作用,以為只是用來沐浴養生,它最大的功能在於治病。
端視緊閉雙瞳的柳涵湮,胸口的盤石,又加了一塊。
不加思索地他扯開她白色的湘衫,瑩白的肚兜光鑑照人,那呼之欲出的酥胸也在那薄薄的綢緞之下若隱若現,皓白如雪的冰肌玉膚,透著幾許淡淡的粉紅光澤,彷若吹彈可破,柔弱無骨的嬌軀,此刻就像一座不設防的夜城,誘惑著偷盜的心....
他在想什麼啊!
他為自己無法自抑的慾望,感到羞愧,驀然斂神,抓起架上一瓶灰色藥粉,靈巧地灑在她的肩頭上。
說也神奇,就在不到一會兒功夫,那本來汩汩溢出的血流,竟止住了。
他就這麼抱著幾近半裸的她,霎時全身感到一陣陣的電流衝向著他,欲望的輕顫,不肯歇手地竄自身體的每一處,攪得他心神俱亂。
從不知溫潤軟香的身子,會教自制力甚強的他倒戈,甚至沈淪....唉!
「我好冷....。」柳涵湮蹙眉輕語。
他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失血之人最怕冷熱交替,練武之人的經此折磨也得十天半個月才能痊癒;若是一般平常人的身子,總得一個月,若是她....只怕得一季方得還他個完好如初、會瞋會笑的妻子。
妻子?
這個稱謂像一記警鐘,狠狠自上敲下,震得他曾經迷惑、排拒的心,經沈澱與整理,漸漸清醒起來,也在他的心隅一角烙上她的名字....
柳....涵湮。
除了緊緊抱住她,一抒感動後,立即將她及自己的衣衫褪下,並以白布繫住她受傷的肩頭,一把捧起裸裎的嬌軀往熱泉走去....
一步一步地走進熱氣蒸騰的池中,直至水深接近肩頭時打住。他就這麼地捧著她,讓熱泉打通她沁冷體虛的身子。
一個時辰過去,懷中的人兒,仍舊緊閉雙目,但全身已漸通紅,身子骨亦不似初初那般嬴弱,微微可聽見她喃喃啼道,「我....好熱....。」
該換至冷泉了!他想。
只需經過這一冷一熱泉水交替的步驟,懷中的人兒自可保住小命。
風逸揚倏而跨步,捧著她走近冷泉,並以手撩水灑至她的玉足,讓其適應這冰寒至極的冷泉,以防太急太過,適得其反。
果然,那三寸金蓮有了反應,他才放心地再次潑水至小腿、膝....一直往上淋去....
每當水珠滴在她的每寸肌膚時,皆能激起她正常的反射動作,他因而安心。誰知面對這身軟骨陳香的玉體,無法克制的慾流,宛如排山倒海般地向他襲來....
偏偏此刻他不能碰她!攪得他心神俱焚、肝腸熱辣,還得捧著她入冷泉,真是要命的任務。
就在他的腳一觸及那嚴凍的冷泉時,火熱的慾流,一如碰上千年冰河直線而下 ....
熱辣麻顫的感覺,瞬間消失,懷中的人兒,也反射性地抖著身子....彷彿知那泉水的澈冷。
時間就這麼悄悄地消逝....
不知過了多久,沈澱的心,再次漸漸甦醒,風逸揚心憐地撩撥她散落的青絲,偷偷地吻著獨屬於她的馨香....
情不自禁地湊近她的臉蛋,幾經摩挲,終於在那點朱紅,印上他的唇....
起初只是淡吻,誰知她的唇味,清香地令他越吻癮頭越大,而越陷越深....
柳涵湮在他的熱吻中及冷泉的推波助瀾下,彷彿置身沁冷大海被熱火地包裹著,冷熱交替,另有一番風情。下意識地,她眷戀著他的吻,舌心不自覺探入對方的領域,交纏之中,欲罷不能地越吮越烈....
他已無力自制,倏地從冷泉中大步跨出。
柳涵湮頓感失去冷波助瀾,一身火熱一路狂燒,霍然從游離的太虛中回到現實,立刻迎上他灼熱、似乎還帶著某種她不懂的兩簇火苗,在他的眼中燃燒,再往下看....
他....老天....!他沒穿上衣!不禁失聲尖叫,「啊---!」霎時抿緊了眼,但可沒漏掉他的結碩胸膛,一種欲予還拒的感覺,傾刻間猶似蜘蛛網埋天灑下,任她怎麼閉眼,也只不住心潮騷動。
「妳終於醒了。」他詭魅地笑著。
「你為什麼不穿衣服!羞死人了。」她閉著眼繼續指著他的胸口,雙頰漲紅如彤雲。
他僅是冷哼一聲,繼續快步往密室的躺椅走去,他不想浪費唇舌,只想辦「正事」。
見他不言不語,柳涵湮好生疑惑。
這不是他的作風!
咦?怎麼有一陣陣的冷風吹進她的胸口?哦,不只胸口,還有....還有全身。
全身?怎麼會呢?
也許是困惑,柳涵湮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睜開雙瞳,往自己身上看了去---
啊?
她差點沒昏倒,原來....原來....她連蔽體的肚兜也沒穿,當下掩住重要部位,一個勁兒在風逸揚身上翻動,希望能將自己裸裎的身子藏好。
誰知柳涵湮發現一件更教她驚心動魄的事---
他竟也一絲不掛。
「啊---!」她再次發難地尖叫,「風逸揚你這個色狼、登徒子、花花公子、惡霸、臭蟲....你---你---到底在做什麼?我---我---的衣裳呢?」一勁兒地想掙脫他。
手臂受傷的她,哪能敵過風逸揚力霸山河的手臂!
「安靜點,小娘子。」他繼續奇詭地笑著,逸著猜不透的奇光。
小娘子?
他從不這麼叫她的!有鬼!
她忍不住大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又踢又蹬。
他一勁兒地將她置在鋪著虎皮的石製躺椅上,情慾薰然地攫住那雙清澄恍若無邪的翦翦星瞳。
「你­-­­--你要做什麼?」她真不希望他以這種眼神折磨她。
「妳說呢?」他詭笑著,那靈巧的手指輕輕柔柔地攀上她的眉、她的唇、她的粉頸、她的....
「住---手。」她可以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呼吸有多麼急促,雙峰上那傲人的蓓蕾愈發尖挺紅潤,不經世事的她,不知它正是慾望高竄的起點,只知渾身灼熱,需要某種方式來抒解。
「小娘子,我不想住手....妳真的想嗎?」他的聲音沙啞,那滑動的手一如泥鰍,一路往下鑽,彷彿不達目的絕不鬆手。
「別---別---。」她無力自保地拒絕著。
「噓,湮,任心而為吧。」他的吻已貼上她的唇。
瞬間天雷勾動地火,劈啪作響,無人可檔,熾熱狂浪一路飆燒....
就在兩俱胴體合契相嵌之際,突聞空中一聲尖銳的笛聲,在暗夜刺耳的響起。
他痛苦地低咒著,卻也打住前駛的動作,旋即抽身,摟她一同坐起,將她圈在雙臂中,意外地看到她慘白的容顏與自己相同的跌宕的心情,這才有了笑意。
「我喜歡妳失望的表情,那表示,下次更值得期待。」幾乎在他話說完時,已著衣妥當,又將她以被單包裹好,「走,我送妳回房。」
「這個樣子?」她瞪大了眼。
「唰」地,他竟調皮扯下被單,「這樣走也可以,不過,必須貼緊我,免得下人看見。」他促狹地大笑,就像隻狡獪的狐狸。
她一把抓過床單,又羞又窘地包住自己,「你是這世界上最色、最可惡的登徒子。」
「小娘子,此言差矣,我們是夫妻,妳忘了嗎?這不叫色,這叫閨房之樂!下次讓我再為妳上更深奧的一課!」他再次縱聲狂笑,簡直像透了流連花叢的公子哥兒。
「你休想!」她齜牙咧嘴地回道。
「我風逸揚要的東西,沒有要不到的!不信?咱們賭上一賭何妨?」
「無聊!」她又瞋目瞪了他一眼。
「總之,記住我的話,沒有什麼事我辦不到的。」他湊近柳涵湮的耳邊,繼續撩撥著她已經無法持平的心。
「你---!」
「哈---!」幾乎是在頃刻間,他已輕鬆地將她送回了新房,臨出門時,他才想到一件事,「今晚,妳來書房做什麼?」
做什麼?溝通啊!可是....,「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哦,那好,妳好好休息,明個兒,我會為妳換藥。」
轉身準備帶上房門。
「喂,你要去哪裡---?」她的舌頭怎麼這麼大!他去哪裡關她什麼事?她不是希望他少對她毛手毛腳嗎?
風逸揚聞言,不但不嫌煩,反倒樂得很。
女人一旦問起男人的行蹤,表示她在乎!對於她「進步」,他很滿意。
「去 --- 美人居。」本來不想說實話,卻發現實話中亦可達到某種「效用」,就樂得說出去處。
美人居?那不就是胡同?
柳涵湮那張絕色的嬌容,立時乍青乍白,卻強忍著不爆發,以免便宜了拈花惹草、處處留情的他!
「要不要隨我回娘家一趟?」他隨口一問。
誰知卻誤刺她的禁區,「你這個豬,最好淹死在花酒缸裡。今夜我真不該為了替你盯住那偷溜進你房裡的刺客,讓他一劍刺死你好了!也好讓我得了你風家巨大的產業;然後風光改嫁,氣死你!」她妒火攻心,口無遮攔地一路詛咒。
刺客?
他不就是....!
睇睨著她因妒而染紅的臉,心口多了份憐愛。
他從不知她為何被推入風塵,也不想細究,只是沒想到越接近她,放在她身上的心更難收回,昔日對她的逞兇厲言,不禁自我鞭笞。
今後,他會好好待她的!
「唉!我有事要辦,別胡思亂想!」只是輕輕一吻,不再多說。
若不是那笛聲,他絕不會終止與她纏綿溫存。絕不會的!
隨著他縱身消失在風家堡的石瓦上,柳涵湮撫著枕邊的紫貝鏡盒,莫名騷動的心,再次昇起....
她想---
她不會再嫁給另一個男人!
初時的恨,似乎經過冷熱泉的浸淫而漸漸淡去....


☆ ☆ ☆


夜已二更,美人居裡,綺紅結綵,夜,正熱呢。
風逸揚卻與他的老友離恨天對坐在「神仙閣」中,低聲交談著。
「恨天,我想請你查一查這玉石為誰所有!」風逸揚劍眉飛揚的眼角,刻鏤著抹不去的憂。
離恨天深知他不求人的個性,這會兒找他,可見事態嚴重。他不問及緣由,只是默默收下這枚紅中帶褐的玉石,「給我幾天時間。」
「謝謝你,還有替我揪出這個女人的底細。」他又遞上張宣紙。
「逸揚,你真覺得她有問題?」離恨天看這簡單不過的三個字,實在想不出她會有多大的通天本領,得讓風大少怏求他去盤查。
「江湖人得以生存靠得是義氣和直覺!兄弟,關於後者,你比我更瞭解才是。」他舉杯敬了敬離恨天。
他是殺手,殺手更重直覺。
「恕我失言。」離恨天回敬他一杯,一飲而盡。
「什麼話!你我兄弟一場,百無禁忌!乾!有勞你了。」風逸揚颯爽地再次舉杯。
「什麼有勞!哈 ---!罰你三大杯。」離恨天少見的笑容,宛如沙漠雨後彩虹,翩然乍現。
「該罰!該罰!」風逸揚瀟灑地笑道。
兩個大男人就在這麼氤氳詭譎、肉慾橫陳的美人居裡,薰然對飲至天方魚肚白....



☆ ☆ ☆


明月高掛,眾星閃爍。

柳涵湮經過半個月的細心調養,終於恢復昔日輕柔曼妙的身姿,臉上更多三分嫵媚。
其實自從被竹葉傷的那夜之後,風逸揚似乎在一夜之間全沒了個蹤影,經由她側面打聽,方才知道這個行動飄忽的大少爺似乎又出遠門了,只是特別交代正退居千絕江的妙手神醫來為她換藥。
對於他想來就來,不搭不理的態度,讓柳涵湮難免抑鬱,卻又不願向命運低頭。
放她走,還是愛她,由他選。總之,就是不能不死不活地將她安置在這裡。
連續兩個晚上同一個時辰,她都會看見一抹黑影匆匆地從書房中縱身飛出風家堡,為了一探究竟,她決定跟蹤那個黑衣人。
為了方便行動,她也著了一身黑衣勁裝,並將絕麗無瑕的容顏,隱藏在黑色的紗巾下,不近其身,根本難辨雌雄。
她輕巧俐落地向書房疾行,就在抵近門口時,便見黑衣人從門邊閃出,腳尖點地,縱身飛起,連一點聲響也不曾發出。
見狀,她亦跟著他的身影翻上風家堡的飛簷,動作卻略遜一籌,還險些從瓦片上倒栽在地,她倏地抓緊瓦簷,一個倒轉翻,重新攀上屋頂,卻已不見那黑衣人的蹤影。
正為此感慨萬分之際,卻瞥見隔著風家堡的兩條街裡,有數名腦滿腸肥之輩,正打算唐突一名面貌清秀的姑娘家。
同為女人的憐憫心倏而一起,旋即往下跳....
誰知有人快她一步,不是他人,正是先前她追丟的黑衣人。
一落地,柳涵湮反倒沒那麼急著英雌救美,一個側身,躲進牆邊,樂得觀察這蒙面夜行人究竟是行俠仗義之輩,抑或是盡幹下流勾當的樑上之徒!
宵小乍見天外飛來的黑衣人,以為又是來分一杯羹的採花盜,哪肯放手,於是雙方便展開了武鬥。
只見他赤手空拳,以退為進地逗著這幾個「無路用」的三角貓,這時其中一名歹徒突然刺劍過來,他僅是一個側躲,便閃過那劍並奪了它,瞬間展開俐落、紮實的舞劍姿態,招招帶有「凌亂縈風」的敏捷、巧妙,颯爽風采教人折服不已。
最後他似乎逗膩這幾名歹徒後,決定收手,一個凌空迴轉,劍氣如虹。一瞬間,這幾個痞子的褲襠當下齊落。
「啊---!」小姑娘花容失色地掩面驚叫。
偷雞不著蝕把米的狠漢一臉灰敗,夾著褲管,屁滾尿流地逃命....
「別怕了,他們走了。」黑衣人將劍輕鬆咻地往遠處拋去,彷彿先前不曾格鬥過。
小姑娘這才從指縫間打量恩公的面容,立即跪地,認真地說道,「謝謝恩公救命之恩,只求恩公收留小鳳,小鳳願意終身為奴為婢....為妾伺候恩公。」說到「為妾」時,聲已若蚊蚋。
妾?
黑衣人聞言,像憶起什麼地仰天朗笑....
「恩公....。」小姑娘著實惶恐自己造次。
而躲在一旁觀戰的柳涵湮只覺這笑聲,好耳熟,好像...
再看這挺拔的身形,她更加困惑了....世間竟有這般相似的「兩個人」?而且他偏又從風逸揚的書房自由進出,對於半個多月前,更令她疑惑的是,她對他談起刺客的事,他不追究!
難不成,他就是....?
「恩公,求您成全小鳳吧!」小姑娘再次求告,也不管黑衣人生得是黑是白,反正一心跟定他了。
「這....。」他言詞猶豫,實非不捨;而是不知如何回絕,才不傷小姑娘的一片赤誠。
聽在柳涵湮的耳裡,可是走了樣、加了味,旋即疾行衝至他們面前,一把執起小姑娘的柔荑,「盜賊之輩焉能託付終身?姑娘,要報恩也不是這麼報的。」
「你---?」小姑娘聽不出柳涵湮刻意壓低的嗓音是男是女,直覺他是個男人,畢竟沒有女孩會在半夜出來的。
黑衣人一聽柳涵湮的聲音,有種「親切感」,再看這阡弱的柳腰,著實不像男人;而且還派說他是「盜賊」,難道「她」看見他從何而來?
經驗告訴他,眼前同樣為蒙面黑衣人,應該不具殺傷力,忽然玩性大起,看著被拉至柳涵湮身後的小姑娘,「我家有隻母老虎,妳可還願跟我?」
「恩公,我願---」小姑娘根本不加思考立即回答。
「我不准。」柳涵湮語一出,立刻引來二人置疑的眼光。
她以什麼立場來否定?單純為了小姑娘?還是為她自己?
這是他最想知道的事。
「我說,我與她是郎有情,妹有意。他不知『妳』胡攪蠻纏,代人反對是何意?」調侃地笑道。
「我---我---。」她啞口無言,不知如何作答。
忽然他一轉身,來到柳涵湮的身邊,「難不成妳也想跟我?」
「你作夢!」她真想拔了他的面罩,如果真是風逸揚,非啐他這個花心之徒一口口水不可。
「哈---!生氣了?男人該有點肚量的嘛!」話畢,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身手,撫近她的前胸....
果然是山谷分明!女兒家一個。
再以疾風灑葉的迅速,從她的衣襟中搜出一物,亮眼一看---
紫貝鏡盒!
他笑得更放浪形骸了....
「小兄弟,妳還記不記得我啊?」附耳之際不忘了對她低聲道,「女人要守婦道,三更半夜不睡覺,出來瞎混,只怕下次跪地求我收妳為小妾的會是妳。」狂放的笑聲再度傳來,最後像宣佈聖旨般的頒佈,「這小東西我先代妳收下了!」
咻地---再次飛簷走壁,朗朗諷笑聲幽幽劃破夜空。
「你這個小偷強盜!祝你摔下來跌斷下巴!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柳涵湮對空氣極敗壞地大叫。
她想起來了!他是....他是那夜夜闖她新房,有意「非禮」她的黑衣人!
真是冤家路窄!
為什麼她總覺得他很像一個人!一個與她見面就唇槍舌戰的人----
風逸揚!
會是他嗎?



待續 ☆

2009年6月4日 星期四

有關言情小說作家 艾情(席晴)的事…


有關言情小說作家 艾情(席晴)的事… 文 : 盧 蘋

艾情寫長篇言情小說已超過十五年的時間,其間,她換過許多的筆名,多是應出版社的要求,其中最常用的筆名就是「艾情」與「席晴」了。

她的作品,除了言情小說之外,還有一般的叢書,包括︰採訪記實、廣告學、兩性文章…少說出過五十本書。

艾情的人亦如她的筆名很「戀情」,心思細膩,即使是她的朋友也不知她的筆名為何!因為,外人總認定寫風花雪月的小說之人多不實際,也非真才實學之人。她易感,也容易受傷害,久了,也就不說她是誰名誰了。

這些年來,我總是站在人前推出她的小說,終於她有了一小眾屬於她的讀者!新人輩出的時代,艾情奮鬥地格外辛苦,因為,她不擅長寫時下嘻笑怒罵的對白與場景,難免吃虧,可是她在等,等一個屬於她的機會,一個聽得懂她內心聲音的機會!
身為她的摯友,我衷心盼望她得到那美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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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結實纍纍的果子

(五)結實纍纍的果子 文 : 初曉陽

天一亮,弟弟就找了一塊人煙稀少的土地將綠葉樹種到土裡,並利用時間將附近的土地也一併整理,將自己帶來易發的種子撒下,以便短期收成可以餵飽自己,同時也在附近撿些木板搭建臨時居住的小屋。當他工作告一個段落時,弟弟突然發現不遠前方的綠葉樹,不但長大,而且樹上還長了大小不一的各色果子!
他馬上放下手中東西趕忙跑去樹前,一看!立刻驚讚的發出「哇!」聲音。
果然整棵樹長真的如夢中所說的,滿了各式各樣的果子!有蘋果、梨子、橘子、李子、楊桃、柳橙、桃子…
弟弟覺得不可思議極了,因為四季的水果全長到一棵樹上了。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偏偏就讓他碰見而且親眼看見。
立時,他覺得這一定是上蒼的恩賜,於是馬上合十跪在地上,「感謝上天的美意,我一定好好善用它們。謝謝您的大慈大悲。」
天色漸漸暗了,弟弟決定先將樹上的果子摘些下來裹腹及次日拿去販賣,就在這時,走來一群身穿簡樸的農民大聲對他說︰「以前沒見過你,你是新搬來這裡的﹖」又瞧他弟弟身邊一大堆水果,於是猜道︰「你是賣水果的﹖」
「嘿!嘿!」弟弟直傻笑。
「這些水果怎麼賣﹖」農夫們又問。
「隨便。」弟弟還是一個勁兒地直傻笑。
「隨便!﹖」農夫們覺得弟弟太老實了,「這樣做生意會吃虧的。」於是他們就為弟弟每樣水果標價,一切搞定之後才離去。當然弟弟也堅持要他們帶走大部分的水果,他說自己家還有很多,農夫也不疑有他。因為當時天色較暗,他們都沒有看到後方的綠葉樹上的果子。
當萬籟俱寂的時候,弟弟突然睡不著,有點想念哥哥,「不知哥哥現在過的好不好﹖如果他知道自己的綠葉樹會長出四季的水果他會不會很高興呢﹖這樣他們兄弟不就不用分家了嗎﹖」他心思單純地想著。
可是,他完全不知道,那天沒有殺害他成的土匪一路找到他哥哥的住處,將他哥哥的財產全部搶走,連那盆如真正金子打造的金葉片樹也一併搶走了!他哥哥也開始往他行經的方
向奔來…

2009年6月1日 星期一

隅隅獨行

隅隅獨行 文︰盧 蘋

昏暗的停車場,只有我和另外一個姐妹,她也是一個人來參加聚會的。好多年我總是看到她一個人來來去去,就像今天的我。我們都為了一個目的--共同的信仰。我們相信天父是活著的,也相信祂的救恩計畫。這也是我們一再於安息日來此崇拜祂的原因。

可是,我們最親愛的家人卻因為自由選擇權而暫時沒有和我們站在同一邊!心痛的感覺就像嚴冬寒風刮在已凍傷的臉頰上,豈是一個痛字可以形容的。

記得在同一個地點,一位頭髮已花白的長者對我說︰「我聽妳在為神作見證及妳的演講時哭了。因為我的老伴也沒來教會。」當時他一臉滄桑、無奈;旋即又堅定的告訴我︰「有一天你先生及孩子會懂的」。

另外還有一位失婚的友人,她也是隻身遠度重洋,到海外闖天下,不時還會發簡訊要我多珍重,「活著就是勝利!」便是她的座右銘。

對我而言,這些人在人生的道路似乎是隅隅獨行,其實,孤獨的身影下,實則有著堅強的靈魂!

昨天,我很想放聲哭!追求真理為何總是隅隅獨行﹖到何時他們的自由選擇權會讓這些人明白父的永生道路﹖